说完,井萱把双手伸到警察面前,轻微哽咽,“警察同志,你们把我抓走吧,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拉住她,对不起。”
美人故作坚强的模样,让节目组很多男人,心底萌生出了浓浓的保护欲。
他们忍不住替井萱打抱不平:
“这是私生吧,今天能混进节目组,明天就能混进井萱老师家里,太危险了。也不能每个私生饭以死相逼,井萱老师都要妥协吧?”
“就是,抑郁症也不是骚扰别人的理由。”
“如果我没记错,楚楚……就是之前开小号,意淫井萱和闻影帝的那个甜妹萱萱吧?”
“她都做这么恶心的事了,井萱老师都不怪她,真的善良。”
……
七嘴八舌中,井萱等他们说完,才吸了吸鼻子,开口:“我不怪她……真的,我想楚楚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喜欢我和闻老师了,我不介意她对我做过什么,我只希望她活着。”
“是吗?”贺沉从闻砚深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井萱,“你的意思是,她是自己跳楼的?”
贺沉身上全是血,黏稠的血沿着他的脖颈和喉结,往领口里流,像个杀人犯一样。
井萱头皮发麻,被贺沉盯得有一瞬间的心虚。
但是她转念一想,天台上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任何证据。
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谁也不会知道楚楚其实是个背锅侠,谁也不会知道楚楚背了锅其实一分钱都没拿到,一直在被她工作室实施pua式的精神控制,谁也不会知道楚楚被网暴、被人肉,才十九岁就患上抑郁症,谁也不会知道楚楚来找她却被她从天台上推了下去。
因为她无意间发现,天台上的栏杆门螺丝可以拧开,把螺丝拧松动了以后,轻轻一推,门打开,人就掉下去了,井萱心里想道。
于是,井萱看向贺沉,满眼无辜:“贺沉老师,你是在怀疑我吗?”
贺沉没回答她,看向警察,正色道:“警察同志,我们能到天台上看一看吗?”
警察拒绝道:“不行,我们有规定,案发现场禁止随意出入。”
贺沉还想说什么。
“陆队。”闻砚深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我们可以佩戴鞋套和手套,不会破坏现场,耽误您五分钟,可以吗?”
被称作陆队的警察本想拒绝,一转头,看到说话的人是闻砚深,迟疑了下,“行,只有五分钟。”
“井萱。”闻砚深态度温和,一反常态地对井萱说道:“生死有命,你也别太伤心了。”
云糯一懵,不敢置信地看向闻砚深,又看看贺沉,仿佛在说——
闻总!你老婆没了你知不知道??你再搭理那个井萱,你那么大一个老婆,啪地一下就没了!!没了!!!
井萱心里一喜。
果然啊,男人都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连闻砚深也不例外。
要是能凭借跳楼这事,让闻砚深意识到她比贺沉好,那可真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楚楚这个大麻烦,也能掌控住闻砚深的心。
井萱走到闻砚深身边,“谢谢闻老师。”
闻砚深故意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天台看看。”
难得闻砚深对她的态度有了松动,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井萱当然不可能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我没事的,闻老师,我可以陪你一起,楚楚的死我也很难过。”
上了天台,云糯和谢妄言一直在贺沉身边。
闻砚深穿戴了一次性鞋套和手套,边往天台边缘的栅栏门附近走,边对身旁的井萱说着什么。
“贺老板,这就是你找男人的眼光?”谢妄言收了平时吊儿郎当的强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对贺沉说道:“这还当着你的面儿,他就和那个井萱牵扯不清,井萱那个粉丝的死明显就不简单,他还这么百般维护?他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回事儿,贺老板,你清醒一点,别被恋爱冲昏了头,你听到了吗?”
贺沉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闻砚深的背影。
闻砚深已经走到了天台边缘,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闻砚深还在往前走,高大的身躯逼近栅栏门,“那个粉丝是从哪里掉下去的?”
“这里。”井萱指了个方向。
闻砚深双手状若无意地撑在井萱指的那一块栅栏上,身体重心往栅栏的方向偏移。
井萱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一把抓住已经被推开了的栅栏门,“这里危……”
闻砚深转头看向她,漆黑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井萱猛地抽回手,脸上没了血色。
她说错话了。
作为一个粉丝跳楼事件的目击者,她不该知道栅栏门螺丝松动的事,她知道的太多了。
“这里危险?”闻砚深看着井萱,淡淡道:“井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栅栏门的螺丝松动了?”
井萱没说话。
闻砚深退后两步,跟井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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