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闻砚深拖着一身的伤去见那个男人,不知道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闻砚深从那天起便心灰意冷,放弃了父亲安排的仕途,后来进了娱乐圈。
以前他们还觉得荒谬,理智沉稳如闻砚深,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可现在看来,这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井萱,这个曾经被闻盛邺看好的儿媳妇。
井萱的小脸微微惨白,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到难看。
闻砚深是故意的,闻砚深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她看到,闻砚深朝她缓缓走来。井萱心里希望重燃,提着裙摆走过去,脸上挂着优雅的浅笑,“闻……”
闻砚深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食物区,拿了点吃的,坐在一边吃东西去了,全程没给井萱半个眼神。
井萱:“……”
闻砚深是真没看到井萱,谈不上故意打脸。
他的世界里只有三种人。
第一种是贺沉。
第二种是他和贺沉双方的家人和朋友。
第三种是陌生人。
很明显,井萱是第三种。
这时,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在闻砚深的耳边,伴随着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阿深。”
闻砚深放下手里的刀叉,擦了下嘴角,“大哥?”
面前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在病痛的折磨下,脊背微微佝偻着,价格不便宜的衬衣和西裤他根本撑不起来,裤管之下露出来的一截脚踝瘦到皮包骨,脸上的肉也凹陷下去,露出高高的颧骨,像骷髅一般。
闻砚深的大哥,闻青楚。
“你不是海鲜过敏吗?你还吃寿司?”闻青楚握着轮椅扶手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闻砚深餐盘里的寿司,嗅了嗅,“有鱼腥味,这是没放寿司醋的?”
“……嗯。”闻砚深面不改色,“我特意让厨师做的,吃了四年,习惯了。”
一开始会呕吐腹泻,后来就习惯了。
“你喜欢吃海鲜?”闻青楚愣了愣。
“不喜欢。”但贺沉喜欢,每顿饭,无鱼不欢。
闻青楚问道:“父亲在和老二谈事情,你要不要跟我过去见见他?”
闻砚深摇摇头,毫不犹豫:“不了,什么时候他愿意告诉我四年前的那件事,什么时候我再去见他吧。”
闻青楚无奈地摇摇头,无法理解父亲和老三这仇人见面似的相处模式,“爸也是为你好,要不你和北大那个,就断了吧……”
“别人都有资格劝我,唯独你没有。”闻砚深打断他的话,眉眼间散发着冷意,当年他和贺沉的事,他只告诉过他大哥一个人,可他的好大哥一转头就把事情捅到了父亲那里。
闻青楚脸上有愧疚之色,“我是怕你年轻,走错了路,所以才……”
“如果选择贺沉是个错误,那么人生这张试卷,我宁可交白卷,得零分,从头到尾都是错,一错到底,我不后悔。”
“阿深,你……”
“大哥。”闻砚深慢慢地把玩着切牛排的刀,“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就告诉我,当年老头子到底对贺沉和贺沉的母亲做了什么?”
“……对不起。”闻青楚面露难色,迟疑道:“阿深,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亲自去和父亲谈谈。”
“我知道了。”闻砚深也不勉强。
他点点头,起身走了,不忘打电话吩咐下属:
“贺沉那件事……继续查,务必给我查出真相来。”
“如果老头子手底下的人阻拦,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不择手段,只要人不死,随你们。”
挂断电话,闻砚深乘坐电梯到了一楼,刚要离开,迎面碰到了打了发蜡,西装革履但看起来还是吊儿郎当的男人。
他发小,乔珩。
“老闻,你家老子的寿宴,你怎么刚来就要走?”乔珩好奇地凑过去,勾着闻砚深的肩膀,问道。
闻砚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有事就说。”
乔珩也不恼,“贺沉接那新剧的主演官宣,你看了吗?”
“怎么?”
“男主是你的白月光,女主……是井萱,今天他们俩肯定在剧组见过了。”
闻砚深闻言,皱了皱眉。
贺沉从来没有打听他行踪的习惯,今天却反常地问他在哪里,一定是井萱和他说了什么。
乔珩吹着自己额头上的一缕羊毛卷,双手抱臂:“井萱心思不纯。”
“我知道。”所以他急着回去找贺沉解释。不是心虚,而是他想对贺沉坦诚相待。
乔珩:“还有个事儿,井萱找了我表弟,说要上《借一生说话》第二期节目当飞行嘉宾,她把她太爷爷都抬出来了,井家和乔家是世交,我真的不好拒绝,提前跟你说一声,我觉得她是冲着你去的。”
闻砚深闻言,冷笑一声。
“不怕你小男朋友吃醋?”乔珩继续逼逼叨叨,见闻砚深不说话,又问道:“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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