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位师娘说的不甚清楚,又没点名道姓是她,说不定会是其他人。
唐蕴看她傻了,笑着拍拍她,“我刚不是问你,是不是高三一班?姓名秦晴?”
秦晴点头:“对。”
“考场在省中,准考证最后三位781?”
秦晴:“没错。”
唐蕴笑容更大了些,“那就没错了,赶紧吧,叫师娘!”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在秦晴跟前晃了两下。
“叫声师娘,这个红包可就是你的了。”
秦晴仿佛一脚踩在了棉花上,她虽然觉得自己考得不错,但好几门满分?还是在高考中?
从没有过的事,饶是她也软绵绵的,仿佛在做梦。
而且,为什么呢?为什么着急下让她喊师娘?
沈老师呼噜两下秦晴的头发,乐呵呵的,“晴,你可别被她的红包忽悠了,她这是着急替自己丈夫底下师徒名分呢。”
看孩子傻乎乎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沈老师道:“让我来猜一猜,得到消息的不仅仅是唐蕴一个吧?恐怕这件事情在教育系统内部几乎透明。毕竟这么多年来可没出过这么多满分。所以还有别人着急要秦晴拜他为师,对不对?”
唐蕴笑容一僵,使劲拽了下男人的袖子。
“钱锋,你自己说。”
章校长大致猜到了些什么,立马变得得瑟起来。
“是啊,钱锋你自己说,总不能收个学生还要你爱人亲自出马帮忙吧?”
钱锋又是高兴又是纠结,知道自家师兄是老狐狸,怎么瞒都瞒不过,索性和盘托出。
“是有这么回事,别人我自然是不怕的。我的名头在整个清大也是数一数二,不过这回对手是老李,唐蕴叫我先下手为强,我便走了这一遭。”
章校长惊叫起来:“李定山?!”
钱锋板着脸点头。
李定山在清大的名望压根不逊于他,他们俩既惺惺相惜又针锋相对。
索性不是同一专业,要不然清大非得给他们掀翻不可。
之前他问过秦晴,是想潜心研究还是化知识为财富,秦晴当时说是后者。
钱锋虽然觉得这个答案不是他最想听到的,但碍于秦晴天赋过人,到底捏着鼻子认了。
这次他之所以这么有危机感,实在是因为李定山那厮和秦晴观念完全一致。
老家伙做应用化学多久,就靠着应用化学挣了多少钱。
到了最后,清大教授的头衔于他而言反而成了副业。
“师兄,你也知道,从前这么多年,我从没考虑过收学生的事,是因为实在没找到合心意的学生。秦晴不一样,她除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我预想的有些差距之外,从性格到天赋,根本就是我想象中的关门弟子该有的样子。你说我怎么会愿意错过她?”
所以,不惜请自己的爱人过来当说客。
钱锋说完也没看别人的反应,只问秦晴:“你自己觉得怎么样?想要拜我为师吗?”
唐蕴站在丈夫身边,不停跟小姑娘眨眼睛:“快点硬下来呀,傻丫头,我们两个还没孩子,你一点头,我们甚至可以拿你当半个亲生孩子看待。”
秦晴有点被着突如其来的幸运,砸懵了头,她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教授,可是那个在清大名望过人,无数人追着捧着哭着喊着想要拜师的钱教授。
现在他领着妻子站在他跟前,问她愿不愿意当他学生?
秦晴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傻姑娘,你就说愿不愿意当钱教授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要是点了这个头,这一辈子就不能反口了。”沈老师笑眯眯提醒。
读书人,尤其是世代耕读的读书人,还讲究天地君亲师那套。
老师又称为师父,既是师又是父。
秦晴一点头,这辈子就和钱锋、唐蕴二人脱不了干系了。
秦晴:“我、我当然是——”
“好你个老钱,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说,今早怎么看见我连个招呼也不打,扭头就走,原来是想跟我抢徒弟。”
门口忽然一个人推门进来,身材高大,脸上蓄着短短的胡须,西装革履,一点也不像一个学者,反而很像一个商人。
男人视线落在秦晴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一中?高三一班?准考证后三位781?秦晴?”
秦晴傻乎乎点头。
李定山摸摸胡子,“喊吧,喊老师。”
钱锋瞬间来了火气:“好你个李定山,以前在学校里跟我抢课题就算了,现在连学生都要抢。我一个关门弟子都没有,你名下可有三个呢!这一个怎么都不应该轮着你吧?”
李定山:“怎么不应该轮着我了?阅卷的时候我恰好看到了她的试卷,拆分开和人一对恰好发现是同一个学生,又恰好知道了她是师兄学校的孩子,这么多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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