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当地百姓也吃海盐。”
张蕾听完译语人的翻译:“这些颈项变粗的人只是生病了,海盐,海水中的海草,都可以治疗;但那些呆小症的病人,可以给予海盐和海草,但治疗效果不佳。”
润和帝听完翻译:“这个容易,命商人去采购海盐,贩卖至多山地区,当然,先直送一批去暮山县。”
白涿仍然抱有一线希望:“张医仙,那些……呆小病人该如何治疗?”
张蕾停顿三秒:“他们矮小又呆傻,与野兽无异,活着只有觅食和□□的需求,生育不出健康的孩子。就算给了海盐或海草,治疗效果也不行。”
“即使把他们送到这里,也无法治愈,心智无法提升。最好的方法是阻止他们生育。”
大郢众人眼中也有些许的失望,飞来医馆的医仙都这样说,那就一定无法治愈。
润和帝迅速从枕头下面取出纸笔,沙沙地写下。
白涿作为多年医者,有医学相关天生的敏感和直觉,又问:“张医仙,如果不让呆小症病人生育,是不是暮山县就不会再有新的病人?”
张蕾摇头:“如果那些颈项粗的女子怀孕,有很大机会生下呆小症的孩子。这个病征,预防最重要。”
“尽快将海盐送到暮山县,盐价必须让百姓吃得起,海盐应该优先供给孕妇与孩童。”
润和帝看着大郢众人:“你们有谁能估算出采购海盐并送到暮山县,要多少时间?成本又是多少?卖多少铜钱才能不亏?”
译语人一不留神,把这些也翻译给了张蕾。
没人能回答。
张蕾不以为然:“国都城的殷富也在这里,他应该知道。”
这一说,大郢众人又吃惊不小,殷富竟然在飞来医馆?
医院的通讯恢复,问什么都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很快就联系到了普外科重症病房的殷富,挺巧的,他刚秤重结束,为新的减肥结果而高兴。
听完提问,殷富以为是郑院长好奇,回答地特别实诚:
“海盐也就是粗盐,在沿海卖得便宜,贵在运费。三月开始就是雨季,沿海边一路运送会到处下雨,盐最怕水,损耗也多。三倍价才能不亏,四倍价才有的赚。”
“就算今日向离暮山县最近的海盐商要货,少则五个月,多则六个月。”
“暮山县山多人穷,三倍盐都没人买。所以,这笔买卖不会有人做,稳赔不赚。”
听完殷富的回答,抢救大厅安静极了。
殷富也好,普通商人也好,没人愿意凭白亏钱。
郑院长看了一眼润和帝,只有他发话,暮山县的病人们才能获救。
卢澹则用医馆赠送的便捷纸笔,将张医仙说的病因和治疗都详细记录下来,卢满做事用心,只要暮山县能做得好,靠着卢家助力,再多去几个地方历练,成为京官是早晚的事。
卢申望着奋笔疾书的卢澹,又看向润和帝与白涿,奇怪的是,他俩都不言语。
卢家多能臣,所谓能臣必须能替陛下分忧,做事高效又利落。
卢申清了清嗓子:“陛下,正好卢家也要给卢满回信,待老臣家采买一些海盐,由送信家仆一起运到暮山县。”
“等卢县令试出海盐的用量,看到粗脖子消退的效果,再大批采买海盐如何?”
润和帝微一颌首,脸上有些许笑容:“卢卿用心,孤看到了。不妨让家仆在暮山县多待一阵子,也让卢满多呈送一些画。”
“大逞多山之地有不少,不知道其他地界是否也有此等病患?如果暮山县医治成功,其他地界的多山之地、也有粗脖子病症的百姓,是否可以借鉴吃海盐的方法?”
“卢卿,海盐一事暂且交给卢家,多多费心。孤等着好消息。”
卢申想要下床行礼,但是动不了,还被润和帝一把摁住。
卢澹立刻恭敬行礼,招来上山的亲信,把采买海盐的事情吩咐下去;如果这件事成了,卢家上下又会多一份功绩。
交换
内分泌科主任张蕾收好教材, 问:“郑院长,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记你出诊。”郑院长觉得克汀病和缺碘性甲状腺肿都已经解释清楚, 治疗和预防措施也有了, 接下来就是海盐运进山区的事情。
这是一桩大事, 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只能看润和帝的重视程度,以及卢家为自家谋功绩的内心是不是够强烈。
这件事情,飞来医馆能做得很少, 哎不对!
郑院长猛地想起加碘盐,立刻拿起手机想让食堂送几袋加碘盐过来,但在摁键前又把手机放回口袋,这点盐完全不够。
就算医院食堂有无限供应系统, 可以供应全大郢的加碘盐,可万一哪天突然回去了呢?
更何况“人性莫测”, 当无偿援助成为理所当然,那也就是结仇的时刻了。
张蕾知道郑院长在琢磨事情,反正已经打过招呼,抱着教材准备回科室去, 忽然听到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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