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殿下,别看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太子不同意:“勉儿,自你成为太子妃那日起,就没睡过一个整晚觉,每日为我奔波劳碌,我们之间也没有夫妻之实,哪里好?”
“我答应过你七叔,既然娶你就要努力活得久,让你过得好。现在有这样的希望,一定要试。”
太子妃忽然就瘪了嘴,双眼含泪:“ 这是剖心的手段,太惊悚骇人了!”
太子微笑,嘴唇和指尖的紫白色更明显,手指末端也与旁人不同,像小小的槌形:“勉儿,魏勤一箭射穿也十分吓人,可他还活着,而且活得不错。”
“至于我,每日都当最后一日过,自小如此,经历过无数次,也不差这一次。”
“你看,我从年前到现在,连续发作了六晚,拖累得你疲惫不堪,每日还要强打精神招待拜年的宾客,赴各种宴。”
“可是……”太子妃还是不愿意。
太子拉住太子妃的双手:“勉儿,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治病也是如此。不知道什么病,无从下手;知道什么病,又知道除根之法,胜负就能对半了。”
“更何况,飞来医馆的医仙们还要做各种检查,选择合适的时机,真到剖心之术时,必定是有了胜算的。”
“勉儿,在我这半生了,胜负对半已是最大的胜率了。可怜尚药局御奉周延和太医署张医师,总是在一成把握里挣扎,真是辛苦了。”
太子妃脑海中灵光一闪:“来人,把周御奉和张医师请来。”
“是,娘娘。”婢女轻快回答,飞快离去。
一刻钟后,周御奉和张医师来到书房里,行礼后双手接过厚厚的书信,有些迟疑:“太子殿下,这是写给您的,奴看不合适。”
太子把书信展开,摊平在他们眼前:“这是飞来医馆的大医仙,对我送去的病录和药方做出的评估,看,还有两张图来解释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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