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说朋友也没错,两人见过面了,但还没有进一步的关系。
“我之前怎么没有替你说起来过。”谢古樊侧眼偷偷观察白长青的表情。
白长青说,“陈长林介绍的……不对,关你什么事,我有什么朋友都得跟你说吗?”
“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谢古樊觍着脸继续问,问了一遍白长青没说话,他就又问一遍。
“大学教授。中文系的,很有文化。”
谢古樊沉下脸,把碗放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文化人,白长青最欣赏有文化的人,陈长林这个时候介绍一个很有文化的大学教授,其目的不言而喻。
他故意说:“我以前也想过去当大学老师,中文系的东西我也懂一点。”
接过收获了白长青一个白眼,“最后发现赚钱比较香是吧。”
“……”很好,没踩到点上。
“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白长青把最后一个碗洗好了,在擦手布上擦干了手,没理谢古樊,自己走出了厨房。
吴老跟陈妈在看京剧频道,看得津津有味,白长青走出来了也没有发现。直到白长青在吴老身边坐下,两人才发现厨房里的谢古樊和白长青都出来了。
陈妈说:“你们两个都在家太好了,还能帮我洗洗碗。”她缓缓起身,端起花茶壶去厨房洗。
过了一会儿,陈妈探出头来,“小樊啊,你这个油烟机没擦干净啊,你这样擦可不行。”
白长青心想:他哪是没擦干净,他就没擦,全程站在我旁边接盘子了。
陈妈有意指导谢古樊怎么擦油烟机才干净,他只好又进厨房去操练了。
白长青看看时间,对吴老说:“吴老,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电视别看太晚。”
吴老听到白长青要走了,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么早啊。”
白长青穿上外套,“不早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咧。”
“嗯,我走了。”
白长青走到了院子,才扬声又喊了一句:“陈妈,我回去了。”
陈妈还没出声,谢古樊带着手套跑了出来,“这就回去了?等等我送你吧。”
“不用。”白长青懒于跟他周旋,推出自行车,一蹬就走了。
夜色深邃,今天的天气不错,天上点点星光依稀可见。
白长青踩着自行车出了南山馆,感觉还没骑十分钟,原本没人的道路后面亮起了车灯。白长青往旁边避了避,让自己这两轮的车给后面四轮的让出道来。
但是那车却没上前,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白长青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好家伙,原来是谢古樊的黑色宝马。
他慢慢降低了速度,然后停在了路边。
谢古樊的车开上来,摇下车窗,“青哥,怎么了,车坏了吗?”
白长青人还坐在车上,长腿抵着自行车,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
谢古樊无辜地说:“这路偏,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送你。”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有什么毛病吧?赶紧回去。”
“我送你到小区门口就回去。”
白长青拗不过他,他也不可能坐上谢古樊的车,干脆无视身后跟着的这车,自顾自悠闲地骑车回去。
到了小区,谢古樊还是不走,停在路边目送白长青进小区。
经过保安亭,早上见过的那个小保安探出头,“白先生,有人跟踪你。”
他伸手指了指停在路边的黑色宝马,“就是早上跟你吵架那个人。”
白长青头都不用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个人,其实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你下次在看到他,无视他就得了。”
小保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白先生你被这个神经病缠上……”
白长青叹了口气,“没事,我会解决的,你记得不要放这个人进来就行了。”
小保安站的笔直,“嗯嗯,我知道了。”
白长青走进小区后,那个橘色的灯很快就亮了起来。谢古樊打算打道回府,却看见保安亭那个保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要不是亭子前有个玻璃窗,他估计都要把头伸出来盯了。
他回看了过去,用口型说:“有病。”
隔着老远,那保安视力是真的好,居然看出了谢古樊说的什么,打开窗户冲着他骂:“你才是神经病,以后别过来了。别以为开个宝马我就怕你了,赶紧走。”
谢古樊气急,临走前极不礼貌地对保安竖了个中指。
白长青的房子离小区门口很近,自然听到了保安亭的动静。他听保安骂谢古樊“神经病”,扶着门大笑不止,心情瞬间舒畅了很多。
他照例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院,看看自己的瓜果蔬菜是否正常,然后才开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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