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躲在屋里用被子蒙着脸,羞愤欲死,她敢保证,这将是她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
宋母和杨曼一左一右,哭笑不得把她脸上的被子扯下来,反倒是轻松了:“你俩也真的是,哪个女孩子怀孕初期做b超看有没有怀孕的?你得验验血啊,整这么大一个乌龙出来。”
“行啦,你们别说了,我都丢死人了,呜呜。”
宋母摇摇头,出去和外面三个忧心忡忡的男人解释,留了杨曼在里面。
“经期推迟几天也正常,你们两个也是没经验,没事,反正就家里几个人知道,不丢脸哈。”
宋嫣然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嫂子,凑近了和她耳语两句。
“啊?”杨曼真是惊掉了下巴,“不是吧,你们没那个……真的假的?”
她老实地点头,又小声说了句什么,彻底给她一个已婚妇女整懵了。
“不是,你年纪小不懂正常,老周他也不懂吗?怀孕能这么简单的吗?真是太胡闹了。”
小姑娘红着脸,很是难为情:“嫂子,你别告诉别人。”
杨曼一想起周振廷前前后后被数落的憋屈样,忍不住笑出声:“放心,我不说,就是可怜老周了。”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这时候,周振廷推门进来了。
杨曼一看来人,知趣地主动起身出去。
女孩看见来人,把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羞得不敢看他。
周振廷在床边坐下,乱糟糟的一颗心这几天是把酸甜苦辣尝了个遍。
在听到她月经来了之后,第一感觉的讶然和喜悦过后,竟有淡淡的遗憾,好似他俩已经孕育的孩子,突然之间没了。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温热的大掌放在小腹上:“疼吗?”
她摇头,声音细若蚊蝇:“不疼。”
“然然。”他唤着她的名,低头一点点亲她,从额头到鼻尖,从脸蛋到唇瓣,最后印在她轻颤的眼睑上。
“你不开心吗?”敏感的女孩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低落,捧住他的脸问道。
周振廷莫名有些怅然若失,又不知怎么和她解释这种感觉,掌心轻揉她的小腹:“我以为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被他感染到一般,宋嫣然鼻子一酸:“那怎么办嘛,就是没怀上呀,我们都太笨了,这样怎么可能会怀孕,你现在想要也没办法。”
他失笑,这三言两语颇为安慰:“嗯,是我太笨了,不过没关系,等你再长大一些,我会让你怀上的。”
这话他说得一本正经,听在她耳朵里就是另一层意味了,小脸红得厉害,张嘴轻轻咬了下他放在她脸侧的手指:“那你到时候要射得深一点,不可以只在外面,不然小蝌蚪再怎么努力,也游不进去呀。”
周振廷也跟着脸红了,指头摩挲着她的唇,目光却无比坚定地望着她,仿佛在许诺般:“嗯,深一点给你。”
小情侣这样纸上谈兵,探讨造小人的奥秘,纯洁中透着点色气的氛围,倒是把先前的尴尬驱散不少。
“对了,辞职的事情,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怎么突然又和爸爸这么说。”
比起她的担忧,周振廷反而坦然了不少:“然然,我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的身份和地位,即便辞职,只要我想,同样可以继续为院里做贡献的。但是你只有一个,叔叔若是执意不让我们在一起,他提的条件,我不是不能做到。”
“我不管,我绝对不答应你辞职,我要的是体制内男友,你什么都不是了,我就不要你了。”
周振廷一怔:“什么?”
她低哼一声,虽然是吓唬吓唬他,但也有几分真,他这个身份的确给他加分不少,都没好好见过几次他穿军装呢,怎么能让他辞职。
他比她先急了,也顾不上未来的岳父岳母就在门外,略带侵略性地亲她这张语出惊人的小嘴:“刚才的话,不许再说。”
前一秒还在谈论怎么怀宝宝,现在突然说不要他了,那怎么行。
小姑娘呜呜着被他含着舌头,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认怂:“不会了嘛,我说错话了,唔……”
难,真难,不辞职她父亲不点头,辞了职她干脆不要他了,真的是进退两难。
宋嫣然揉了揉被他啃得发红的唇瓣,哼哼唧唧的:“你别怕我爸,不就一个小公司吗,他暴发户当惯了,真把自己当什么成功人士了,瞎整那些豪门继承人的剧情。实在不行,让他再干个二十来年,我们生个孩子给他继承呗,反正我看他现在还浑身是劲,挺能折腾。”
周振廷只当这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后来宋正荣还真听进去了,他现在四十多,再干二十年确实等得起。
这个年就这么在惊喜与惊吓的交织中囫囵过完了,短暂的相聚时光过去,迎来的又是难熬的异地。
经过小小的风波,宋正荣慢慢态度缓和,每当假期来临,宋嫣然回国时就带周振廷回家刷一刷存在感,也意在向父母证明,所谓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不能影响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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