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日在赏花宴见了彼此,也相谈甚欢,没有继续置气的意思。
再说了,看江姑娘的样子,应该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谁想到,他家王爷反而念念不忘了呢。
作为摄政王身边多年的属下,许笠是知道他家王爷脾气的,他家王爷居然没把这事儿掀过去,真是一个奇事儿。
这也太上心了吧?
许笠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提什么准备凉水浴的事儿了。
“王爷,夜里冷,您还是进屋歇着吧。”许笠不想再看他家王爷折腾自己了,便劝道,“明日江姑娘醒了,您可以说是为了避嫌,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盛玦:“她占了本王的卧榻。”
许笠:“老奴这就叫下人再去准备一间……”
“不必了。”盛玦抬手,“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她占了本王的地方,难不成还要本王移步去别处?”
许笠:“……”
这……江姑娘不是您亲自抱进去的吗。
许笠越发怀疑,他家王爷就是想留下,只是碍于面子,才在这里自个儿和自个儿较劲儿。
许笠开始换了一个思路,他问摄政王:“王爷,需要老奴去叫人备些药膏吗,念及姑娘是初次,您也要小心些的。”
他这短短几句话,瞬间惊到了盛玦。
盛玦不知,怎么只是须臾功夫,许笠的话就偏到了此处。
“本王怎么会对她生出那种龌龊心思?”
盛玦甩袖,像是气极了,许笠是贴身伺候的下人,一般的言论都是按着他心意来的,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意思,他有些时候懒得考虑,便会按着许笠的建议来。
因为许笠懂得揣摩心思的分寸,所以他一向信任对方。
谁曾想,对方口中居然能说出此等骇人话语。
自己就是这般的人吗?
盛玦有些愠怒,他道:“本王对她没兴趣,莫再妄自揣度。”
触了霉头的许笠迅速低头认罪。
盛玦越想越觉得恼火,难道在许笠眼里,他对江洛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怎么会呢?
他心底嗤笑一声,果决地回屋,准备再次直面自己,证实许笠的无端猜测有多么滑稽可笑。
可是,当他回去的时候,阖上门的那一刹那。
万籁俱寂,心也跟着静了。
屋内,只有江洛瑶清浅的呼吸声,和他一人的行步声。
盛玦静默地瞧着榻上之人的睡颜,突然就忘记自己是怎么把人抱回来的了。
他无声垂目,有些不解。
他从未亲近过什么人,别说抱,就连牵手或是贴近都会下意识地反感,所以……自己当时是如何办到的?
或许是方才吹了晚风,一腔怒气也跟着凉了,也或许是那时情绪上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总之人已经抱过了,甚至还不小心触碰了片刻她的面颊,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盛玦止步在榻前,心中多了一分莫名的滋味。
此刻,若是要他再抱,却失了那个勇气。
·
江洛瑶睡醒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人就是榻边的摄政王。
她当时似乎是被劈晕的,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像是久睡一场,大梦三生,她双目迷离,艰难地看清了面前之人。
那是一副俊美无俦的冷峻面孔,像是不化的寒冰,屋内烛火昏暗,依稀只能看清他面部凌厉的线条。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