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可我的关注一直在你身上。”
俞洲:“老师,人总是贪心的。”
“从无到有,从有到很多,这个过程里仍然不会觉得满足,”俞洲说,“只会想要更多。”
绿灯通过,徐晓风的头越来越痛,道:“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法给。”
俞洲:“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时间……
徐晓风无法回答,闭上嘴不再说话,怕继续聊下去会影响道路交通安全。
从家里开到秦式集团总部,花了接近四十分钟。徐晓风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库,松了口气:“到了。”
俞洲坐在副驾驶没有动,转过头叮嘱道:“我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不要再去酒吧,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徐晓风:“这是成年人的自由。”
俞洲的眸色一下变得很沉。
徐晓风解开车门的锁:“去吧。”
俞洲解开安全带,没有立刻去开车门,而是朝徐晓风的方向俯身过来。
熟悉的气味和热度越来越近,徐晓风迅速绷紧全身,抓住俞洲的衣角,心中警铃大作:“你要……”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俞洲却只是轻轻抱了一下他。
他们都穿着单薄的t恤,胸膛相贴,心跳在刹那间连到了一起,气息也有了片刻的交融,徐晓风伸手想要推,在他动手之前,俞洲已经主动分开,一如往常地跟他说:“好好吃饭,我走了。”
说完,车门被打开,然后轻轻合上。
车厢里瞬间变得无比安静,徐晓风还没有从短暂拥抱中回过神,身体僵硬,目光倒是早早地动起来,追随着俞洲的身影,直到他进入电梯。
空气里还残留着俞洲身上的味道,很淡,像某种木质香水的后调,应该是在秦家沾上的,对俞洲的年龄来说有些过分成熟了。
香味很陌生,又带着亲切的熟悉感。
徐晓风靠近驾驶室的皮椅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他心烦意乱。
俞洲显然也知道他心烦意乱,特意从他生活里消失了两个月,一直到大学开学的前两天,才开始按照原计划往徐晓风家里搬家。
搬家之前,他特地给徐晓风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道:“我们原计划明天合住,我可以明天搬东西过来吗?”
徐晓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有些无奈:“你当我会把你扫地出门吗?”
俞洲:“确实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徐晓风:“试试吧。”
他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俞洲大包小包搬东西到徐晓风的公寓,后面居然跟着秦和同。
秦和同一身运动服,看起来最近的状态相当好,居然还能拄着拐杖亲自来送外孙搬家,指挥家里的管家搬运东西,一看到徐晓风便和蔼地笑,握住他的手:“小风啊,叨扰你了。”
徐晓风是真没想到秦和同会亲自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乖巧听话的俞洲,心中一梗。他是真以为自己会把他扫地出门吗?
秦和同在,他只好亲自将老人先迎进来,笑道:“不叨扰,我和小洲有缘分。”
俞洲:“嗯。”
徐晓风:“……”
秦和同听得笑眯了眼,道:“我知道你和其他那些公子哥不一样,是真正的好孩子,俞洲在你这我很放心,希望他跟你好好学一学。”
他一只手隔着衣服握着徐晓风,一只手握着俞洲,两头拍了拍:“俞洲也是心眼实在的孩子,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什么都经历过,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直接跟他提,或者跟我提。”
徐晓风:“您放心。”
秦和同握得很紧,迟迟没松手,显然还是舍不得。俞洲主动替徐晓风解围,三言两语把外公哄去了沙发,给他洗了水果,温声说了几句什么,说得他连连点头。
徐晓风这几天感冒了,怕把病毒传给老人,去主卧里拿了口罩戴上。
几个人同时搬运东西,很快就把俞洲带过来的生活用品摆得整整齐齐。秦和同还要请徐晓风吃饭,徐晓风赶紧以感冒为理由拒绝了。
他和俞洲把老人送到楼下,再一同坐电梯回公寓。
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面,徐晓风已经冷静了不少。他打量着俞洲,发现他居然还在长个子,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
在秦氏集团这两个月大概学了很多,他的气质成熟不少,人也晒黑了,高大英俊,深色的瞳孔安静内敛。
他的手腕上居然戴了一串普普通通的木质佛珠。
徐晓风的目光落在佛珠上,看了好一会,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戴这个做什么?”
俞洲抬起手,把手腕处的佛珠转了转,垂眸看向徐晓风,道:“静心,克己。”
徐晓风愣了一下。
俞洲抬起的手没有放下,直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在发着低烧,忍不住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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