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
先斩意中人
容昭推开孟知凡,扶着石壁缓缓站起来,绕指柔在手中凝聚成长剑,寒光烁烁。
“容昭?”
“无情道,就是以有情入无情,所以我需要一个道侣。”容昭抬起剑,轻点在他胸前,洞外的雨似乎又大了些。
闷雷滚过天边,闪电划破浓黑的云。
秋雨寒凉,丝丝入骨。
孟知凡看着胸口的剑,静默须臾,抬头道:“所以,这两年你都在骗我?”
容昭没吭声。
“还是说,”孟知凡轻而易举就拨开了那柄剑,一步靠近容昭,将人抵在石壁上,捏起他的下巴,“你动情了,却仍然要杀我证道?”
容昭被捏得很疼,破天荒忍了下来。乌黑的眼眸澄澈而平静,就这样直视着孟知凡,不躲不闪。
“我要杀你证道。”他说。
这话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人谁也没动,僵持着,洞外的雨越来越大,瓢泼滂沱。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孟知凡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洞外的雨声盖过,“我只是个凡人,逃不掉的。”
容昭抿唇。
两人本来就靠得很近,现在孟知凡又靠近了一点。他被困在石壁和孟知凡之间,又窄又挤,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无意识地屈起食指在剑柄上磨了磨,目光也闪躲起来。
“说话。”孟知凡紧逼道,“说你要负我,说我就该死在你的剑下,说你问心无愧……你不敢吗?尊者。”
容昭又磨了磨剑柄。
半晌,他道:“孟知凡,你才是恶人。”
孟知凡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彼此彼此。”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
两人都吻得很凶,撕咬纠缠,恨不能把对方拆吃入骨。绕指柔掉在地上,乱糟糟的一团,也没人搭理。
衣服被抓得皱得不成样子,容昭失神地轻哼一声,眼尾潮湿通红,双腿紧紧缠在孟知凡的腰上。
身体很热,挤进深处的东西更热。
他几乎压不住声音,随着颠簸颤抖发出破碎的轻哼。汗珠划过光洁的脊背,肩胛位置的蝴蝶骨高高耸起,颤得不成样子。
平日里容昭绝不允许凡人这样放肆,今日却什么也没说。
雷声滚滚,闪电时不时划过,照得洞内一瞬雪亮。
外面暗得几乎看不见了。
攀升到巅峰的快感如触电般贯通全身,容昭蓦地回神,喘息着看着眼前的凡人,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碎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连睫毛都挂着汗珠。
须臾,推开他,沙哑中夹着尚未完全平复的颤音:“够了。把衣服穿好。”
孟知凡眼底也还有些潮湿,堆着余温尚存的欲望灰烬,安静了片刻,问他:“这算什么?”
“走之前答应你的。”容昭系上腰带,扶着石壁慢慢站起来,直起腰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动作有些不太自然,“道侣之间不可以言而无信。”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容昭?”
“是道侣。”
“道侣之间也不该辜负,你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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