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再逢春。”
严煜:“就不能说我能听得懂的话吗?”
郑思韵以一种关爱儿童的慈爱眼神看他:“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可能你就懂了吧?”
严煜:“……”
他又谨慎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郑思韵头皮发麻,想起了被他的碎碎念支配的恐惧,果断地说:“没有!”
他总算找回场子,故作轻蔑地回:“那你也不懂啊,纸上谈兵。”
郑思韵:“……”
郑思韵比较细心,想着今天是叔叔跟妈妈的新婚之夜。她过来也就算了,李叔跟严煜现在扶着叔叔过来,她也担心妈妈会直接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她步履如风地走在前面,比他们更快到达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又扬声道:“妈妈,是我,叔叔喝多了,李叔跟严煜现在扶叔叔过来。”
其实她也不用担心窘迫的情况会发生。
严均成身边的人都有共同的特点。处理事情一丝不苟,性情温和有礼,业务能力更是优秀。比如管家李金,比如王特助。
李金已经提前打了内线电话通知郑晚。
郑晚开门,看着女儿额头上都出了汗,笑道:“怎么过来了?”
“叔叔喝多了。”郑思韵说,“严煜怕李叔一个人扶不住叔叔。”
隔着一段距离,严煜的声音从廊道上传来:“婶婶,你看看她,她从来不叫我哥哥!”
郑晚忍俊不禁。
郑思韵都看呆了。妈妈今天太美了,穿婚纱时很美,穿礼服时也很美,现在只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将一头长发随意挽着,竟然也很美,如白牡丹,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其实她并不清楚妈妈跟叔叔之间的感情,对他们来说,她只是一个小孩,即便平日里……的相处,在她面前也都收着再收着。
可是她了解她的妈妈,她相信,妈妈在婚礼上说的那一句「我也爱你」是出自真心。
因为爱叔叔,因为被叔叔爱着,这样的双重幸福,令妈妈容光焕发。
“累不累?”郑晚看向女儿,柔声说,“你等下记得卸妆,不要偷懒,实在不愿意你过来找我,我帮你卸掉,带妆睡觉很伤皮肤。”
“我可不来,平常是小灯泡也就算了,今天晚上还过来,那就是浴霸。”
郑思韵抿唇笑,想到那封被她偷偷塞进包里的信,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脚步声越来越近,母女俩也不再闲聊。
李金跟严煜扶着严均成进来屋子,面对这高达一米九的丈夫,郑晚也束手无策。
李金在一旁询问:“太太,需要我去安排人来帮先生洗漱吗?”
严煜在一旁喘着粗气。
两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郑思韵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他仰起头,喉结滚动,没几下就将一瓶水喝了大半。
“不用。”郑晚说,“你帮我扶他到浴室,剩下的我来。”
这个男人太难缠。
要是他醒来知道是李金和别人给他脱衣、沐浴,只怕他不仅不习惯,还要「声讨」「控诉」她。
李金赶忙应下。
“把他放进浴缸就好。”
郑晚再看向两个小的。
严煜很有眼色,手握着矿泉水瓶,“婶婶,您就把妹妹交给我,等下我会送她回房间的。我们还要玩一会儿。”
郑晚笑着点头,依然叮嘱了一句,“别玩太晚。”
严煜再三保证,这才跟郑思韵离开房间。
……
郑晚去了衣帽间,找到严均成的换洗衣服。
再回到浴室时,李金还在一旁等候着她的下步指示。
“你先回去休息。”
郑晚也知道,今天的婚礼李金作为管家忙前忙后,到现在可能都没好好吃顿饭休息一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今天辛苦你了,招待这么多客人。”
李金微笑:“应该的。这也是我的份内工作。”
“太太,那我先下去了。”他又说,“有事情的话,您直接拨打内线电话就好。”
“嗯……”
等李金离开主卧室,郑晚又过去看了一眼,这才对着躺在浴缸里的男人犯难,她实在不觉得自己能够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
她坐在浴缸边缘,俯身,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手背被他的喉结顶着,扣子也一颗一颗地解开。平心而论,她也很喜欢并且欣赏他的身体,趁着他这会儿醉了,她目光也放肆地流连于锋利的喉结、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的腰腹,犹如欣赏一幅名作。
兀自端详了很久,她这才费力地帮他将衬衫脱下,扔在一边的脏衣篓里。
如果这是一项工程,相对而言简单的部分她已经完成,现在即将攻克最艰难。
郑晚发现自己也有恶趣味。
她性格里最鲜明的并不是温柔,而是耐心,此刻,也淋漓尽致地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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