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殷恺这样关系的人,老严都不允许他跟郑晚接触,更别说是陈牧的母亲,严重程度直线飙升,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严均成平声道:“我四十了。”
何清源想都没想便接过话:“是的,别再说了,没人不知道你四十生日那天领的证。”
严均成听了这揶揄打趣,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
见他笑了,何清源这心里的石头才彻底放下,松了口气,“你能想通最好。还是那句话,逝者已矣,你学学你那情敌,多能忍多能憋,十几年来可没在郑晚面前提起过你一句。”
“够了。”严均成收敛了笑意。
何清源果断闭嘴,想了想,又叫来侍应生,开了瓶他珍藏的酒,“来,今天得跟你碰一杯。”
严均成颔首,“我不能喝太多,还有正事。”
何清源:“什么正事?”
严
均成面不改色地说:“接她。”
何清源:“所以搞半天我真的只是个饭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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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这天,郑晚还是正常上班,预约今天来做项目的客人也不少。到中午时分,她突然收到了同城快递,打开来看,竟然是两个四寸小蛋糕。
看着发件人的姓名,她趁着喝水的时间,拨通了简静华的号码。
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静华,你怎么给我快递蛋糕?”这两个小蛋糕做得很好看,用料也很实在,堆满了她喜欢吃的水果。
“一个给你做的,一个是给思韵做的。”简静华笑着说,“我抹面技术不是很好,反正你们将就着吃。”
“嗯……让我猜猜,草莓的是给思韵做的。”郑晚拿着叉子,俯身,“芒果的是给我的?”
简静华拉长音调:“是——”
“挺好吃的。”郑晚尝了一口,夸赞她,“比我自己在蛋糕店买的还好吃,你这技术都可以开店了。”
简静华被她逗笑。
郑晚又问她:“你们也是放天假吧?要是你没事,你就来我这里,下午我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不了。”简静华说,“小晚,我这就要走了。”
郑晚好奇:“去哪?出去玩?”
“嗯……”
“天假也不够吧?”郑晚笑,“不过上班族也只有节假日能有空出去溜达溜达了。现在哪哪人都多,你在外面要当心一些,对了,那你的猫咪呢?”
“猫咪拜托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帮我照顾。本来想送到你那里去的,但我记得思韵好像对猫毛过敏。”
“她是有一点。不过,她又很喜欢猫,前段时间还嚷嚷着以后要养宠物呢。我看她就是馋你那只猫,你这几天都没发猫猫照片,我还有点不习惯。”
简静华笑了一声,又沉默了片刻,遗憾地说:“小晚,我本来想见你一面,再把蛋糕给你的,不过,我怕赶不上车。”
不止如此。
她怕她看到小晚了,听着小晚温柔的话语,她会心生退意。
她对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一丝眷念的。
“没事,等你回来后我们再聚,对了,蛋糕真的很好吃。”
“小晚,那我先挂了。要准备上车了。”
郑晚语带笑意:“好,祝你旅途愉快。”
简静华喉咙哽咽,捂着嘴,没敢出声,狠了狠心,挂了电话。她试过了,她没办法走出来——
这段时间,当她想着自己终于要做二十二岁那年就想做的事时,卸去了所有的负担,她竟然睡得很好很香。
她已经找到了她的归途。
坐了很久,她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而执着,重新发动引擎。
她已经跟她的朋友道过别了,之后无论她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什么代价,她将无所畏惧,她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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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服务行业,很多人都已经放假。老板严均成放假,学生郑思韵也已经放假,只有郑晚还在加班。
郑思韵一大清早起床就去了医院陪伴奶奶。
严均成带着父母以及大哥去了趟东城公墓祭拜。
严均成这些年的人脉也很广,特意请来的资深医疗团队也另外给了治疗方法,严父的病即便不能治愈,但也会尽量保证他之后的生活能舒适一些,今天天气不错,严父执意要出来,只好让他坐了轮椅,公墓的台阶也又高又长,严均成跟严明成兄弟俩抬着他过去。
不一会儿,严明成那穿在身上紧绷的衬衫后背都出了汗,黏黏地贴着。
严煜跟在后面扶着奶奶,看了一眼爸爸跟叔叔的惨烈对比,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爸爸虽然没有叔叔高,但两个人身材看起来是差不多的……
男人真的不能发福!
严母也看到了这一幕,琢磨了会儿,忍不住说:“明成,你现在不会有两百斤了吧?”
这一句话,让严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大儿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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