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极有天分,他甚至在他们去内蒙支教的时候,不用牧民多教就知道怎么和马儿沟通,略讲了两回就能骑马了,射箭也是熟悉了一下弓箭就能几乎百发百中。
她儿子明明就是天才!
胤礽若是知道应妈妈心裏是这么想的,一定会有点窘迫,他不是天才,他只是上辈子学了几十年了……每天凌晨四点起床读书、练武、理政的日子,他在当太子的四十年裏几乎没有一日断过(登基后就被阿婉带着下旨推迟早朝的时间日日睡所谓的养生觉了),能这样学下来,就是一头猪也能成才。
但因为相信儿子“天才”、“智商超高”,应妈妈一直习惯平等地和胤礽交流,当然也是因为每次她用黏糊糊的口吻喊什么“宝宝真棒”、“哇!这是你画的小马吗,宝宝画得真好。”之类的,就会发现自家儿子浑身一抖,一副臊得想挖坑的样子,越发不想理她。
胤礽知道应妈妈说得对,但他性子裏无法抹灭那残酷的一面,他只能点头,心裏还是不大认同,应爸应妈都是教师,心地善良,家裏唯有姥爷比较对他胃口,是个铁血硬汉,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诉求:“妈,镇上办事效率太慢,也可能事情多了没看见,咱们给姥爷打个电话好不好?让他交代一句尽早办理,想来很快就能有结果。”
应妈妈“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孩子,杀鸡用牛刀了不是,这哪儿是交代一句啊,这是给那边贴上催命符啊!姥爷哪儿认识这种小地方的人?估计就是翻翻系统裏的电话簿,然后从北京一个电话打到省裏,把省裏惊得鸡飞狗跳,再从省裏又往下传,估计市局都会下来人专门督办,怎么可能单单收拾一个煤窑赌场,最后可能还会出个红头文件,就势搞个什么专项行动,把这一片都给扫黑除恶了,最后还要好好宣传、写无数宣传稿、总结报告,这一弄不知连累多少人过年都得加班了。
“姥爷分量太重了,不好,还是叫你小舅舅问问战友吧,他不少战友转业后到了地方就在各层级任职,应该能说得上话。”应妈妈是家裏的小女儿,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前头几个舅舅倒是军政商各界开花。
“好吧。”胤礽点点头。他是故意提姥爷的,这样才像个不会分析局势的孩子。
应妈妈说完,又看着他道:“阿辸,你知道吗,或许程匀不会感激你的。你会害她没了爸爸,她可能会觉得你不是救她,你是害她没了家的人,你怕不怕?真的要妈妈打这个电话吗?”
胤礽摇头,语气坚定:“她不会的。”
应妈妈已经从包裏掏出了手机,最后问胤礽一句:“那之后呢?之后她没了家,你想过怎么办吗?而且他爸不会判很久的,那到时候又怎么办?阿辸,你想过吗?我们做事一定要考虑周全才做,要想好后果能不能承担,不能全凭借一时热情和冲动。”
她心裏其实也有了预感,即使儿子不提,她和应爸爸在支教结束后也会提出资助程匀读书的,但她没想到胤礽直接想从根源劫把问题都解决,以他们家裏的条件,做这些事倒不是很难,但她想了解的是儿子的思想。
这么多年,她能了解得太少了。
“妈,我知道赌博不会判很久的,所以我想把我每年的压岁钱都拿出来,给你和爸爸,作为收养阿……程匀的费用。我们带她走,回北京去再也不回来了。”
胤礽甚至想好了怎么说服阿婉的父母放弃监护权——很显然,对付赌徒,用钱就能解决。至于阿婉的妈妈,看她只关心儿子的模样,也一定很愿意把女儿卖了换钱。反正她女儿那么多,送走一个“匀出来”的女儿算什么。
应妈妈嘆气。
她猜中了,胤礽一定早就有这个主意了,他几乎成天跟着程匀,他以前在家裏经常做噩梦,像是突然从高处坠落一般,然后突然惊醒,惊醒时他总会习惯性地用手摸索着身边的位置,摸到空空的床,他才会清醒起来。
应妈妈学过心理学以后,她就觉得在胤礽的心裏一定是有什么人一直陪着他的,他才会无时无刻不在找那个人的存在。她还以为这孩子给自己在脑海裏想象出了一个玩伴来,这是很多“孤独症”小孩都有的行为。
但到了岭南后,胤礽连睡觉都拉着程匀的衣袖,而他再也没有从梦裏惊醒过了,他的目光永远追逐着那个小女孩,是应妈妈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样平静、满足的眼神。
是缘分吗,应妈妈受过的教育让她很难相信这样的说法,可这是她亲生、亲手带大,一天都没有离别过的儿子,她很清楚胤礽绝对是第一次见程匀,那好像就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所以胤礽提出要让他们带走程匀,她竟然也不觉得特别奇怪。她甚至觉得她们如果不愿意带走程匀,胤礽一定会想方设法留在这裏。
应妈妈与儿子对视半晌,没有从他眼裏看到一点动摇,就认输地拨通了电话,部队裏不是经常能使用电话,应妈妈没打通胤礽小舅舅的电话,便打给了门岗值班室,留下话后,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收到了回电。
听完后,小舅没说什么,这只是小事而已,只让应妈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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