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曾经曰过:“何为逃跑的意义,它使惩罚变得遥远,同时又延伸了快乐。”这简直可以奉为咸鱼的座右铭。
程婉蕴与唐格格快乐地接受了逃跑的意义,将对太子妃即将进门的恐惧抛诸脑后,开始由程婉蕴口述、唐格格动笔,一起画高景观婴儿小推车的设计图。
别看人家唐格格是包衣,以前当过宫女,但她早先的家里倒比程婉蕴家里殷实许多,唐格格从小就学琴学画,直到她在内务府当管事的阿玛一病没了,这才家道中落,乃至于进宫后都没钱打点,一干就是好些年的粗使宫女。
程婉蕴想给小格格做个可以折迭还有遮阳棚的婴儿推车,小格格已经会坐了,她现在有了自己的脾气,不再接受横抱,就要人把她竖着抱得高高的,要自己用眼睛探索着外头的世界。
程婉蕴原本不大理解为什么小格格怎么总爱让人抱呀,给她放在小摇篮床上也不行,她会用手扶着摇篮床的围栏,把床上的小积木、小布偶全扔出来,愤怒地啊啊啊把人喊过来抱她。
后来程婉蕴有一回蹲下来和她说话的时候突然悟了,在小格格的高度里,她只能看见各种各样的桌子腿、椅子腿和人来人往的腿,她什么也看不见,这才生气呢!
所以程婉蕴便想做个高景观的小推车了,这样平时在院子里,小格格也不用因为一直被人抱着热得后背出汗,她可以有自己的位置,可以尽情地看周围的事物。
除了这个,程婉蕴还想一并把婴儿餐椅也做了,这也不算什么新发明了,之前程家就有竹製的宝宝椅,但没有小桌板,竹子也不够平滑,程婉蕴还是想要那种木头的,椅子上要有个安全带,小桌板还要能收起放下的,桌板周围要做护边,再挖一个放水杯或是汤碗的圆形凹槽……
大概是伺候的奴才太多了,宫里没人用宝宝椅,但程婉蕴想让小格格不要过于依赖太监宫女或是奶嬷嬷的伺候,听说十四阿哥三岁了都还不会自己吃饭,筷子也不大会使,吃饭的脾气也特别大。
而且嬷嬷们追着喂饭,吃完饭还给喂奶喝,十四阿哥如今胖得像个白面馒头,虽然宫里的人都觉得这是福气,但程婉蕴却觉着这对脾胃不好。
听了这个八卦,程婉蕴就觉得还是早早培养小格格各方面自主能力的好,吃个饭,手眼脑都能锻炼得到,而且她自己吃,自己知道饱。
现在小格格已经能添辅食了,程婉蕴就经常做些米饼、泡芙给小格格自个抓着吃,还用南瓜做了手指饼干,给她磨牙用。
小宝宝真的经常是一夜之间就变了,程婉蕴就觉得小格格的小米牙是趁周围的人不注意,突然就冒出来的。有一天她拿摇铃逗小格格,她咧嘴一笑,下边牙床上就多了两颗小小的牙,让她更添几分可爱,程婉蕴忍不住一直逗她,想看她的小白牙。
但小格格也多了流口水、爱乱咬东西的毛病,有一回太子爷跟她玩举高高,她咯咯笑个不停,然后口水就滴在太子爷脸上了。
程婉蕴在一旁没忍住“噗”地笑出来,惹得好面子的太子爷两天没来后罩房。
然后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第三天自己带了个拨浪鼓来讨好闺女。
唐格格聚精会神地画着,程婉蕴描述的很仔细,所以画出来还挺还原的。唐格格画完还不禁感叹道:“婉蕴,你的头脑可真灵光,这样好的东西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不过造办处肯定要头疼一阵了。”
程婉蕴只能画出外观图,至于这东西里头的结构、怎么折迭起来,的确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招办处的工匠师傅得对着图纸琢磨怎么做出这样,还得试,肯定得花心思花时间。
虽然凌总管调走了,但内务府还没胆子敢克扣太子爷的,所以程婉蕴点单点得仍旧十分熟练,说不定造办处以此为灵感,可以做出更多好东西呢。
两人开开心心画完设计图,唐格格本想回去,谁知门外小宫女来传话:“五爷家的刘格格、四爷家的宋格格说一会儿就过来。”
唐格格听说了就不走了,还摩拳擦掌:“青杏,快把你主子的牌拿出来,今儿我非得一雪前耻不可!”
程婉蕴笑道:“你得了吧,四个人里就你摸牌的手气最差了。”
刘宋两位格格自打去年一块儿从热河回宫以后,几乎每半个月就来毓庆宫串一次门,太子爷似乎有意要将五爷四爷拉进自己班底,所以对刘宋格格来找她玩,一点也不反对,甚至还让管二门进出令牌的唐格格大开方便之门。
程婉蕴先前是身子重,不方便出门,后来又坐月子、照顾小格格,便没有去她们府上拜访,时日长了,于是刘格格和宋格格都养成了来这儿寻她玩的习惯。
次数多了,唐格格便认识了二人,唐格格对扩展人脉这方面十分积极,很快打成一片。
刘格格和宋格格一前一后到了。
青杏的牌桌已经支好了,四人都不用多说,直接落座开始洗牌。
马吊和麻将有点像,程婉蕴触类旁通,学得贼快。
四人各自摸完牌,刘格格打着打着就开始叹气:“以后我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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