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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1 / 2)

哪怕她怀疑是江行之杀了卫昭,在他面前,也不曾流露出半分恨意,反而一副迷恋他的模样。

谢珩却不曾她心里这样痛苦。

他这个当哥哥的已经不知如何劝慰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哭出来就好了。”

谢柔嘉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哽咽,“他,他真的伤很重吗?”

谢珩知晓她问的是裴季泽。

他沉默片刻,颔首,“无论如何,他都是柔柔的夫君。柔柔若是担心,去瞧瞧便是。”

谢柔嘉从东宫出来时已经暮色四合。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魂不守舍,等到马车停下时,才发现面前的根本不是公主府。

她蹙了蹙眉尖,“怎到这儿来了?”

文鸢道:“不是公主吩咐的吗?”

“是吗?”

神情恍惚的谢柔嘉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

她抬起眼睫打量着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过的地方,隔着高墙像是瞧见那一院子的花灯。

文鸢知晓她心里挂念着高墙内的人,劝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公主去瞧瞧驸马?”

谢柔嘉摇摇头,“回去吧。”

文鸢见她不肯,只好吩咐车夫回府。

谢柔嘉回到清然居时,外头又飘起雪花来。

她抱着儿茶站在窗前望着屋外茫茫雪色,不知怎的就想起与裴季泽在鄂州城的日子。

也是这样的下雪天,她与他坐在榻上赏雪吃茶。

她故意拿自己腹中根本不存在的孩子来气他。

那一回,一向淡然的男人被她气得眼睛都红了,把脸埋进她颈窝里,在她脖子上咬了好几口才罢休。

谢柔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颈,正走神,一双柔白的手伸过来关了窗口。

文鸢道:“公主身子才好,怎能在这儿吹风,若是再有个好歹……”

说着说着,便住了口。

她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红了眼眶,“公主若是实在担心,就去瞧瞧。”

谢柔嘉抹去眼泪,吩咐,“想法子叫人瞧瞧他如何。”

文鸢见她如此折磨自己,心里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

这一夜谢柔嘉一夜未眠,快到天亮时,文鸢入内禀报,“阿奴已经想法子瞧过,驸马人已经醒来,已无大碍,就是身子有些虚弱。”

谢柔嘉这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日,阿奴都偷偷去裴府打探消息。

谢柔嘉听谢珩的话,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日日待在公主府中。

这日,谢柔嘉才刚刚用完晌午饭,就听见宫里传来消息:六皇子在祈福大典被刺,驸马裴季泽为救六皇子受伤,立下大功,被封了侯爵。

不止如此,他还成了新的朔方节度使,并将行刺一事交由他查办。

消息传来时,谢柔嘉正在库房里挑选补血养气的药材,闻言,半晌没有作声。

六皇弟是父亲的心头肉,他救了六皇弟,封一个侯爵的虚衔算不得什么。

可朔方五五万兵马,当初阿昭也不过只是暂代而已。

江行之此次前来长安,亦是为了这个位置。

父亲心里对阿昭一直有愧,为了哄江贵妃高兴,确实有意任命江行之为新的朔方节度使。

可是遭到太子哥哥与一部分朝臣的强烈反对。

如今裴季泽却轻而易举就得了这个位置。

文鸢见她面色极其难看,小心询问,“公主,您没事儿吧?”

谢柔嘉缓缓道:“才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他竟然成了朔方节度使。你说这一回,他又跟父亲做了什么交易?”

上一回刺杀,活捉了两个刺客,眼下正关在大理寺狱。

行刺一事摆明是江氏自导自演,这两个活口,恐怕也是故意留下来诬陷太子哥哥。

如今,却交由裴季泽查办。

这事就值得玩味。

文鸢并不懂这些事情,她望着桌上挑出来的一堆贵重药材,道:“这些可要送到驸马府上去?”

“不必了,”谢柔嘉面若冰霜,“想来如今裴府如今门庭若市,自然也就用不上本宫这些东西。”

是夜。

裴府。

许凤洲一脸凝重问道:“那两个人,可有吐出什么来?”

“无非是往殿下身上泼脏水,”裴季泽神色淡然,“这段时日,莫要再来。”

许凤洲颔首,搁下手中的杯子,见他意志消沉,道:“你受伤多日,她都没有来瞧你一眼。”

裴季泽抿唇不言。

许凤洲“啧啧”两声,“她的心肠是真狠,好歹你还是她名义上的驸马,她竟一眼都不肯来瞧你。”

他搁下手中的茶杯,冷冷道:“送客!”

许凤洲见他恼了,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与他商议一句要事后方告辞离去。

送走许凤洲走后,裴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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