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柔柔殿下这话说得不对。”
她漆黑的凤眸里流露出不解,“怎不对?”
话音刚落,他突然将她裹挟在身下,幽深的眸光落在她唇上,喉结滚了一滚,“他们的裴青天不只是油嘴滑舌之徒,还是个好色之辈……”
怎会有人将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
谢柔嘉低骂,“不要脸!”
他低下头吻她。
她故意偏过脸去。
他也随着她偏过去。
两人你追我躲,她偏不如他的意。
谁知他突然托起她的下颌,霸道吻了上来。
原本还想抵抗的少女很快地迷失在他的吻里,不自觉地回应他。
一吻结束,眼里沁出水光的少女手心里都是汗,嫣红的唇微微有些发麻。
她迅速瞥了一眼正眸光灼灼望着自己的男人,眼睫轻颤,“还不起来。”
他“嗯”了一声,却仍未起身。
她伸手推他,“你好重。”
他这才翻到外侧躺,轻轻揉着她的掌心,喉结不断滚动。
谢柔嘉见他好似忍到了极致,没有挣出手。
本以为他想要做些什么,谁知他并没有,平了几息后,哑声道:“咱们起床回家吧。”
谢柔嘉与裴季泽在次日抵达姑苏。
因为假孕一事,谢柔嘉有些不想同他回家。
裴季泽哄道:“再过几日就是小年,叔父也要回家来。且如今家里在忙着别的要紧事,大家必定空不出心思嘲笑柔柔。”
谢柔嘉好奇,“何事?”
裴季泽道:“给阿旻说亲。”
谢柔嘉更加好奇,“说的是哪家姑娘?”
裴少旻过了年年满十八,寻常人家的少年都这个年岁大多都已经成婚,他到现在才开始说亲,已算是迟了。
“柔柔回家就知晓,”他拥着她,“柔柔难道不想同我一起吗?”
“那你上回还说我住在庄园里,每日过来瞧我。现在亦可如此。”谢柔嘉斜他一眼,“难道现在我待你态度好些,你就想要拿捏我不成。”
“自然不是,”他低头与她咬耳朵,“庄园的床褥到底不如家里的软。”
热气烘着耳朵,见他意有所指的谢柔嘉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瞪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他只当她默认,策马朝家的方向而去。
再过几日就是年节,整个姑苏城都十分热闹。
两个人并不着急回家,坐在马背上观望着市井百态。
人流熙攘间,只瞧着枣红色得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对壁人。
男的一袭墨狐大氅,是个生得如同谪仙一般的美貌郎君。
那肤白若雪的小娘子一袭红狐裘,美得张扬夺目,顾盼流转间,一对微微上扬的凤眸勾人心魂。
那美貌郎君不时指着前面的店铺,与她温声低声说着什么,一路行去,引起无数路人侧目。
谢柔嘉打量着道路两旁栉比鳞次,热闹喜庆的商铺,由衷道:“姑苏倒是比想象中繁华许多。”
裴季泽道:“待过了年节,元宵节上的灯会更热闹,到时我同柔柔出来赏灯会。”
谢柔嘉瞥他一眼,“裴青天如今这般忙,到时也不知能否抽出时间来。”
他道:“便是再忙,陪自家娘子的时间还是有。”
听得这句“娘子”,谢柔嘉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来。
仿佛他们不过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对恩爱夫妻,一不小心,就能白头到老。
两人在姑苏城内闲逛了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赶在晌午饭前回了府。
裴家的人得知谢柔嘉回来,忙都出来相迎。
谢柔嘉对着其他几房的人倒是十分坦然,唯独对着嘘寒问暖的裴夫人,不由地想到做的那些小衣裳与小鞋子,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来。
裴季泽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趁人不注意,低声道:“那些小衣裳小鞋子以后总用得着。”
谢柔嘉闻言,低声反驳,“谁要同你生。”
他不说话,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因是临时回来,晌午饭简单用了。
饭后,一群女眷聚在暖阁里吃茶,说起谢柔嘉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裴家发生的一些事情。
裴家是名门望族,虽经历过上回的入狱事件大不如前,可到底还有一个裴季泽在官场。
他回江南道不过短短数月,已成了百姓口中的“裴青天”,重振家族荣光指日可待。
那些原本想要看裴家好戏,甚至借机想要来踩上一脚的人全部落了空。
如今快到年节,裴家更是门庭若市。
女眷们在谈及刚回江南那几日,外头的人皆盛传裴氏一族大厦已倾,且裴季泽背信弃义,必定没有好下场。以至于每每出去参加宴会,或是参加姐妹之间的小聚会,被人当众排挤嘲讽,而后裴季泽在江南名声大臊后,那些女眷又主动来走动巴结之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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