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的。
萧承则最讨厌做官,连户部的闲差都不肯,竟被外放到岭南做知县。
她正欲多问两句,锦书入内。
他起身,“我先去当值了。”
谢柔嘉道了一声“好”。
裴季泽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起身出了院子。
待他走远,文鸢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道:“这是魏公子给您的信。”
谢柔嘉没想到魏呈竟然给她写信,心中十分地稀奇。拆开一看,没想到他字写得这样娟秀。
他在信中问她几时回公主府,说他新学的那首《凤求凰》已经学得极好,想要抚给她听。
谢柔嘉看完信,问文鸢,“他脱籍的事儿办得如何?”
文鸢道:“还在办。”
谢柔嘉吩咐,“尽量快一些,至少要在我离开长安前把此事给办了。”
文鸢道了一声“好”。
春晖堂。
端坐在圈椅里的男人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锦书道:“他籍贯在江南,有些麻烦,不过已经在处理。”
他“嗯”了一声,“尽快处理。”
这时锦墨入内,呈上一封请柬,“方才萧侯爷派人送来谢礼,说请公子去其香居茶楼吃茶,当面道谢。”
裴季泽沉吟片刻,神色淡淡,“去将前两日我替萧世子准备的礼物拿来。”言罢起身,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朝其香居门口停下。
裴季泽才从马车里下来,门口的茶博士忙忙迎上前,将他一路领到二楼雅间内。
裴季泽才入内,一长相英武,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迎上前来。
正是定远侯府的萧侯爷。
两人相互见过礼后,萧侯爷道:“此次小儿的事还要多谢驸马。”
眉目若雪的郎君微微一笑,“能帮上侯爷的忙,是某之幸。”
“驸马实在客气,”萧侯爷只觉得与眼前的男人说话,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若不是驸马帮着举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怎能补这个空缺。”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鹅裙以污而耳期无儿把以他抿了一口茶,“萧世子迟早能明白侯爷的苦心。只是,那儿乃是苦寒之地,就怕委屈了萧世子。”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萧侯爷不以为然,“也不想想,他老子当年若不是在战场上豁出一条命,又怎能有如今他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侯爷能如此想,某也就放心了。萧世子为人聪慧,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封疆大吏。”
这话说得萧侯爷身心妥帖,不待他说话,裴季泽看了一眼锦书。
锦书连忙上前,将一檀木匣子搁在萧侯爷面前。
打开一看,是一对胖乎乎的金娃娃。
萧侯爷不解,“这是?”
裴季泽道:“听说萧世子已与沈伯爵家的嫡四小姐订婚,某怕到时不在长安,赶不及吃萧世子这杯喜酒,所以提前送上新婚贺礼,聊表心意。”
萧侯爷愣了一下,笑道:“驸马消息还真是灵通,婚事才定下,驸马就知晓。老夫改日一定压着犬子亲自向驸马府上道谢!”
怪不得人人都道裴驸马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第一谋士,这样的人无论做事,简直叫对方熨帖到骨子里。
“萧侯爷倒也不必客气,”他微微垂睫,轻轻摩挲着腕骨处的紫檀木珠串,嘴角微微上扬,“届时萧侯爷抱孙子时,请某入府吃一杯薄酒,沾一沾喜气也好。”
萧侯爷闻言,心中更是大悦,“一定!一定!”顿了顿,又道:“若是哪日公主有喜事,一定要记得请本侯吃一杯酒。”
他抿了一口茶,道:“会的。”
裴季泽回府时已经暮色四合。
谢柔嘉正准备用饭,见他今日竟然回来用饭很是诧异。
两人用过晚饭后,外头竟然稀沥沥地下起雨来。
想要去睡的谢柔嘉见裴季泽仍不走,一时也没动。
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的男人神色淡淡,“微臣今夜睡在外间的榻上。”
谢柔嘉放下心来,朝内室走去。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子上头的百子千孙图,不知怎的就想起两人刚成婚时,也是这样的雨夜,她躺在床上,他睡在外间的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甚至她都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可那样的夜竟叫人记忆深刻。
她一时又想起还在公主府的魏呈,突然间很想回府。
也许这样的雨夜,有人能躺在一块说说话也好。
她想找人说说话。
瞧着瞧着,上头精致的图案好似重叠在一块,再一睁眼,已是几日后。
外头滴滴答答地下着雨。
今日不用朝会的裴季泽穿着一身家常的衣袍躺在榻上,儿茶在他胸前踩来踩去。
见她出来,儿茶自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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