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既然没与公主圆房,那帕子怎么回事儿?
驸马比公主年长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昨夜又吃了几杯酒,难免把持不住。
况且她方才特地去问了昨夜守夜的侍女,那两名侍女亲口承认,说是听到驸马与公主圆房的声音。
还是说,公主醉酒,已经把两人实际已经圆房的事儿儿给忘了?
若不然驸马的耳朵怎会被公主咬成那样?
谢柔嘉见她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问:“究竟怎么了?”
此事是大事,文鸢也不敢隐瞒,连忙将帕子的事儿说与她听。
谢柔嘉听完后沉默许久,道:“他绝不可能与我圆房!”
上一回,她不过想要瞧瞧他腿上的伤,他都不肯叫她瞧,更何况是圆房这种事情。
想来他必定是要为他那娇怯温柔的花魁娘子守身如玉。
她想起他方才的话,轻哼一声,“他不过是想要叫外人觉得我与他恩爱和顺,由着他便是。”
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她三朝回门,阿娘又要问东问西。
春晖堂。
此处原本是一座公用的书斋。
裴季泽命人收拾出一间屋子,供自己临时歇脚。
刚刚替他针灸过的医师嘱咐,“公子还未好痊,万不可随意走动。”
裴季泽应承下来,道了声“多谢”。
赵医师收拾好药箱离去。
这时锦书入内,“公子,锦墨回来了。”
片刻后,一部曲打扮,与锦书同样年纪的少年入内。
裴季泽问道:“叔父还未醒吗?”
锦墨摇头, “虽然毒素已清,可毒素早已攻心,檀阳先生说,能不能醒来得看老天爷。”
裴季泽闻言,轻轻揉捏着眉心,“知道了,你一路辛苦,回去歇着吧。”
锦墨应了声“是”,行礼告退。
这时锦书询问:“已到晚膳时辰,公子今日去哪儿用饭?”
从前未成婚时,公子一般都会去正院用饭。
如今成婚,自然要在自己的院子用饭。只是今日晌午公子刚同公主吵架……
裴季泽伸手摩挲着右手腕圆润的珠子,神色柔和,“我如今已成婚,自然回自己的院子。”
作者有话说:
撒娇小裴:老婆,饿饿,饭饭
柔柔:不和离不给饭吃,哼!
黑化小裴:和离?呵呵,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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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今晚要睡在这儿?◎
敬亭轩。
婢女们正在收拾食案。
端坐在一旁的谢柔嘉不曾想裴季泽会回来,随口问:“驸马可用饭?”
裴季泽瞥了一眼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沉默片刻,“已经用过。”
谢柔嘉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她坐在榻上陪儿茶玩了一会儿,见裴季泽不停地在那儿吃茶,忍不住问:“驸马很口渴。”
他又抿了一口茶,“尚可。”
话音刚落,谢柔嘉听到他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音。
谢柔嘉微微惊讶,“驸马该不会还未用晚饭吧?”
眉目似雪的男人神色淡然,“只是饿得快。”
谢柔嘉半信半疑瞧他一眼,起身去沐浴。
出来时,裴季泽已经坐在屋里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史记》。
许是听到动静,从书里抬起视线,眸光落在她领口处露出的一截雪白锁骨上,喉结滚了一下,立刻收回视线。
并未察觉到异样的谢柔嘉见时辰还早,坐在灯下解九连环。
解来解去都解不开,她没了耐心,正要叫人收了,一只洁白如玉的大手突然从她手中拿过九连环。
谢柔嘉抬起眼望去,只见那只解了一晚上都解不开的九连环,在那双灵活修长的洁白指骨中,很快地崩溃瓦解,一个一个地被他摆在她跟前。
就跟炫耀似的。
谢柔嘉瞪着他,“谁说我要解开!”
他闻言,重新拿起桌上的九连环复原回去后递给她。
谢柔嘉接过来又接着在那儿解九连环。
可还是解不开。
明明她瞧着他也是这样解的!
她一时跟九连环较上劲,可半个时辰过去,仍是未解开,一气之下,正想叫人拿锤子过来砸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微热,贴着她的手背,酥酥麻麻地起了痒意。
面颊微微有些烫的少女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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