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向外走。只是,刚走了一步,脚步便不稳的向一侧倒去。刚喝了一杯酒,现在起身又这样猛,脑子晕晕的身体反应不过来,眼见就要摔倒在面前白色的瓷砖上。就在她脑子混乱的想着头磕上去一定很痛的时候,腰被一只大手揽住了,男人有些恼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站都站不稳,真是没用。”她的耳根烧了起来,不仅是饮酒的缘故。男人的气息靠得她这样近,醇香的酒气和他身上那种纯男性的味道环绕着她,让她脑子有些发晕,心跳得飞快,好像要跃出胸膛一样。她抓开男人揽着她腰的手,小声的道:“我去厕所……”对方放开了她,她循着服务生的指引,慢慢的走进了餐厅的厕所。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她摸着自己发烫的双颊悠悠叹气。自从继承家里产业来,她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肆意而为了。黑帮在现今的社会并不好混,要支撑起摇摇欲坠的家族产业,让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人有饭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要和各种人打交道,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因为年纪尚轻,经常会被人看轻。所以她不得不经常端着,让自己保持沉稳可信的样子。这样久了,仿佛自己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直到偶尔卸下身上的担子放松的时候,才会惊觉竟会这样疲惫。从厕所出来后,酒意消散了不少,远远看见背对着她坐着笔直的男人,耀和嘴角挑起,笑了起来。当她再次拿过酒瓶想要给自己添酒时,被大寿阻止了:“只请你喝一杯,怪就怪你酒量太差。”她拂开男人的手,倔强的不认输:“刚刚喝得太冲了,我酒量超好的。”对方明显持怀疑态度,但她已经开始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了。像是千杯不醉的酒豪一般,狂气的和对方碰杯。逞能的后果就是没喝两杯视线便开始摇晃不止,嘴里说着别人听不太懂的话开始傻笑。最后更是倒在桌子上,抓着空掉的酒杯说着胡话。柴大寿看着对面完全醉倒的女人皱起了眉,女孩子孤身一人深夜在外面喝醉,想想就知道有多危险了。这家伙竟然完全不怕的抓着他的好酒大喝特喝,虽然大多进了他的肚子,不过少部分也足够她醉到明天才能清醒了。店里的客人基本上都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如果他不管她,任由她趴在这里,最后肯定会被自己的店员劝走,扔在餐厅门口。他看着女孩儿脸上朦胧的笑意手握紧了,最后在桌上重重一锤后站起了身。绕过座椅走到对面,拍了拍趴在桌子上女孩儿的背:“喂,起来,店要关门了。”“喔……不……人家还要喝……”女孩儿抓下他的手,柔软的脸颊在他宽大的掌心蹭了蹭,小声呢喃着。些微痒意从掌心传过来,趴在桌上的女孩儿像是惹人怜爱的小猫一样蹭着他寻求他的庇护。“你这家伙故意的吧……”故意喝醉,故意和他拼酒,好像笃定了就算醉到不省人事他也不会不管她一样。真以为他拿她没辙是吗?充其量只能算是多年前的一个朋友而已,而且他还被她拒绝过求婚,不担心他把她扔到酒店一条街任她自生自灭?大寿招过店员,让他们收拾好桌子顺便关店,然后看着喝醉的女孩儿,最后伸出手去。他确实没办法扔下她不管就是了。如果他没看见的话可以,看见了,就无法完全抛下了。拿过女孩儿放在沙发座椅上的围巾,扶起女孩儿的身子,帮她把围巾围好。只是被他扶着的女孩儿有些不太配合,抓着他的手往他怀里靠:“……头好痛……”谁叫你喝这么多。心理想着同时,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女孩儿,像是寻到了什么安心的所在般蹭着他胸口的马甲。大寿忍着额头暴起的青筋,一手托在女孩儿臀下将人抱起,一手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向餐厅外走去。深夜的街道并不冷清,城市的夜晚有永远不会熄灭的霓虹闪耀。风有些刺骨,抱在怀里的身子却很暖。大寿看着偶尔穿过身旁的行人,想到很多年前他和耀和的初遇。这么多年以来,他只对这一个女人求过婚,虽然是为了想壮大当时的黑龙。在相处的时光里,有没有一瞬,他是真的想和她一起走到最终呢?或许有吧,谁说得准那种虚无缥缈的事。看着怀里女孩儿染着红晕的脸颊,大寿托着女孩儿的臀,更用力的搂紧了怀里人的腰。“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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