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没事就逼迫小棉花变着花样吹嘘他的功绩?
怀疑的种子种了一颗又一颗,皇帝背上的锅背了一口又一口,硬是被云棉凭本事盖成了乌龟壳。
可这种温馨的日子在边境并不长久。
很快,细作传回信息,涂国三王子夭折,三王子背后的势力放手一搏,彻底将水搅浑了。
恰好,边境驻守的这位齐大将军,是那位三皇子的二舅舅。
云棉看了很多兵书兵法,最喜欢的永远只有师父说过的那句话:打仗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云棉目送娘亲和其他兵士开拔迎敌。
涂国戍边的齐将军和他所带领的兵士天然就属于涂国三皇子的阵营,如今三皇子突然暴毙夭折,对他们的打击无疑是巨大且沉重的。
以至于就连远远观察两军对峙的云棉都能轻易看出对面的气势很压抑。
或者说,慌乱,躁动。
那种背后没有人,往前走也看不到路的颓然,让他们很难提起气势应对大庆军队的进攻。
即便那位齐将军发现情况不对试图调整,娘亲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这场战役并不轻松,但比起之前的那些大战小战,又好像格外轻松。
至少,这次是大庆的军士高呼着将甲胄更为精良的涂国军撵得丢盔弃甲。
云棉看着黑压压的军队,嗅着从战场遥遥传来的惨烈血腥味,缓缓深吸了口气。
师父,我裹过沾满温热鲜血的衣袍,也嗅到过战场死亡的气息,但这还不够。
我迫切想要更多的成长,迫切想要成为那军阵中冲杀的一员,迫切想要成为挥刀直取敌首的那个人!
年龄限制了我,但没有关系,年龄也是我的优势,我比那些寒门平民多了太多的时间和机会,我能在这片被血一次侵染的土地上生长得更加高大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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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大捷,祁凉城和附近城池的百姓们,终于能够过一个安稳祥和的年。
云棉穿着绯色的新衣,带着楚天和卫五在热闹的祁凉城里闲逛。
身旁走过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意,货郎摇动着拨浪鼓沿街串巷地吆喝着,有扎着朝天小辫的孩童嬉闹着追逐跑过。
云棉给自己和卫五楚天一人买了根鲜红的裹满甜脆糖浆的糖葫芦,同样眉眼弯弯地笑着,慢慢悠悠在街上晃荡,彻底融入喜庆的氛围里。
“卫五,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云棉突然发现什么,蹦跶起来往人群密集的地方看。
她个子还是太矮了,蹦跶半天除了黑压压的人脑袋,什么都没看到,于是硬着头皮非要往那边挤,势必要看到到底是什么热闹才罢休。
卫五和楚天无奈,齐齐摇着头在她身后跟上。
等云棉好不容易挤开密集的人群闯进去,低头却看到是一个正在押注的赌桌??
云棉愣了愣,很快就听到庄家的在扬声大吼:“大家都快来看看了啊,今天要押的这个注可不简单!今天我们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小赌都不用摆到这个台面上来,只压一件事!”
他调集了看客们的好奇心后,一挥手扬声道:“我们就押涂国的皇储到底是哪一个!”
四周因此响起一阵嘈杂的讨论声,云棉也诧异地看向庄家,觉得对方还挺跟进实事的。
“来了来了来了啊!分别是大王子涂亚,二王子涂霖,四王子涂恒,以及六王子涂坦……”
云棉听着对方将涂国还活着并且长成的几位王子名字都念了一遍,让后就开始引导众人下注。
她思考了一下,回身偷偷问两人:“娘亲还没有把那个事透露出去?”
卫五和楚天了然地摇头:“没有。”
于是云棉就明白了,娘亲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并不只是让涂国失去一个不是太子的三王子那么简单。
于是她也兴冲冲拿了银子啪叽拍在四王子涂恒的选项上,那架势豪气得很。
庄家和旁边的人看她是个小孩,还忍不住问她这钱是不是偷来的,得知不是后,一边感叹她富裕,一边又劝她要不要换个人压。
庄家也不瞒着谁,直言道:“目前赔率最高的就是这位四王子,因为他已经失踪近三个月了,大家都估摸着那么小个孩子,多半是已经死在逃亡路上了,更何况就算他还活着,其他王子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允许他活着回到涂国皇城的,所以小女娘你当真想好要压他了吗?这压下去可就离手不悔了,不若您再仔细想想?”
云棉纨绔得很,闻言一点都不犹豫纠结,只是把银子往庄家身前推了推,眼睛笑得弯成漂亮的月牙儿:“没关系,这钱就当我压个开心,输了就输了,算不得什么,倒是这位四王子,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吧,回去好好争一争,不然涂国提早稳定,我们边民可就又得受苦了。”
这话说得,大气!
众人热热闹闹起哄笑着,也有人图个吉利开心,跟着云棉压在了四王子涂恒的选项上,纷纷希望他命长点活得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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