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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棉刚从学校放假,就被妈妈催促着放下手里的学习书本,和她一起乘坐火车回赵家沟。
“怎么这么突然要回去啊?”云棉换了身舒服的居家服,懒洋洋地走到沙发边,绕过趴在地上已经愈发年老的三只狗饼饼,啪叽一下栽进妈妈怀里,举着干毛巾耍赖让妈妈帮忙擦干头发。
云锦一边无奈戳这个懒丫头的脊背,一边熟稔细致的帮她擦头发,动作轻巧,像是生怕弄疼了怀里的小朋友。
没错,即使当年毛毛躁躁的小丫头已经长大成年,可在云锦眼里,女儿永远还是那个喜欢撒娇耍赖,调皮惹事招猫逗狗的小朋友。
在帮云棉擦头发的时候,云锦缓缓将回去的原因说了一遍。
“我也是早上才接到村里小卖铺打来的电话,是小梨爸爸打来的,他说你佳秀婶婶又怀上了,想让小梨放假了回去看看他们。小梨那孩子你也知道,她从小就特别抗拒他妈妈生二胎,每次说起再生一个都要闹一场,虽然她现在长大懂事了,可我想着她一个人回去万一闹起来了不好,所以干脆我们三个一起回去,也看望一下你佳秀婶婶,女人怀孕可得受大罪,她又上了年纪……”
在妈妈细致的动作和轻缓的声音里,云棉渐渐睡了过去。
她好像又梦到比遥远更遥远的从前了。
梦到妈妈坐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她在幼年梦醒后,到如今已经给妈妈买过很多很多的花,可是妈妈好爱她,她也好爱好爱妈妈。
所以以后要买更多的花,要履行所有幼年天真的承诺,保护妈妈,不让妈妈掉眼泪,哄着妈妈每天都开心,陪妈妈长命百岁,一直一直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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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赵家沟,记忆里周遭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改变。
即使这座小小的村庄里已经走出去三个女性,一个成了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两个考上了全国最出名的大学,成为同样被学术界看好的研究搭档。
云棉和赵小梨坐在车后排,在满是围过来的小孩子们新奇惊羡的目光中,云棉伸手轻轻握住赵小梨冰冷攥紧的手。
“别怕。”她明亮的眼眸浅浅弯起,一如当年抱着第一本书时那样坚定有力:“我和妈妈一直陪着你。”
赵小梨像是汲取到了足够安心的勇气,扯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慢慢放松了坐直的身体。
系统蹲在副驾驶上,日复一日对着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主线任务抓心挠肺。
云锦带着云棉和赵小梨开着小轿车回村的消息在短短半个小时里席卷了整个赵家沟,所有人都来云家小院想看看热闹,结果又在彭奶奶家小重孙脆嫩的童音里一窝蜂涌向了赵小梨家。
云锦在这里看到了无数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庞。
小梨在屋里和佳秀婶婶说话,云棉就搬着板凳坐在外面和赶过来看热闹的大家聊天。
当她准确叫出曾经认识的所有长辈们的称呼后,现场就愈发和谐起来了,成日风吹日晒脸上已经布满斑纹的老人们笑呵呵夸她是个好孩子,还有几个婶婶笑着问她有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人,还有更远一点的门边,小孩子们怯生生地张望,竖着耳朵听爷爷奶奶叔婶们说云棉小时候的事情。
云棉还看到了被赵小梨三婶带来的两个男孩,其中一个始终低着头躲避云棉的目光。
系统说:“那是赵云波,他们当年压着你打,你压着他打,那个年代又没有什么超高的医疗技术,他就有点毁容了,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她后来又听村里伯伯婶婶们说起过,赵家兄弟全都没有赵小梨有出息,还有人猜测是不是赵家祖坟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当年先人托梦只和赵小梨说呢?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云棉坐在属于赵小梨的床上,歪头看她掉眼泪。
“你、你怎么不哄我?”赵小梨边哭边质问,凶的很。
系统想自己宿主这么多年肯定已经成长了很多,应该不再是当年那个钢铁直女不解风情的村霸作风。
结果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听到云棉理直气壮的回答:“又不是我把你气哭的!”
系统:哦豁!
赵小梨又被云棉给气哭了,鼻涕眼泪全往云棉身上抹,一点不在意形象。
她狠狠扯着云棉腮帮子上的软肉,咬牙切齿:“云棉棉,不是你气哭的你就不哄了?亏我对你那么好,你没良心!你就是个超级超级超级大混蛋,我一定要一直讨厌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云棉仰着脸乖乖被掐,闻言含糊安慰:“你又拿我指桑骂槐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
因为她知道小梨妹妹现在心里其实很难受,她不愿意把这些伤人的话正面说给父母听,所以才会强忍着到她面前来掉眼泪耍脾气。
被她揭穿自己借机发泄的行为,赵小梨便像是浑身脱力般沮丧地跪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问:“棉棉,为什么我爸妈非要生二胎呢?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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