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险!”
赵灵素后怕不已,却没听到萧铳回复。一抬头,萧铳正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目不转睛。
适才紧要时刻,萧铳下意识地大力拉过灵素,只觉怀中一阵软玉温香,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手中玉臂纤纤不及他一握,是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的软腻嫩滑。目视驾马之人离去后,他才放下心看向眼前女子,其眉眼如画、冰肌玉骨,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作为萧延康亲卫,他也见过不少权贵私宠、宫装丽人。然眼前女子眼波流转间的意态鲜妍,远超他平生所见所闻任何之人。一时间,刚刚放下的心又猛烈跳动起来。
怪不得她要一直戴着帷帽。
萧铳眉眼端正,面部轮廓线条分明,正气十足,此刻却一副“花痴”表情,很是违和。
灵素好笑道:“萧大哥?你可看好了?”
“……”
萧铳被她调笑,麦色脸颊飞红,嗫嗫不作回答。他强行移开视线后,却发现周围的人也都正盯着赵灵素看个不停,还交头接耳、喋喋不休。更有小孩童言无忌道:“娘,快看!有仙女!”
萧铳皱着眉四下找寻,但地上帷帽明显已经脏污损毁。事出突然,他干脆直接扯断一截袖口,轻声道:“赵姑娘,且先用这个遮一下吧。”
赵灵素也不想太过高调,接过后像戴口罩似的简单系在脑后,然后任由萧铳领着,两人快步离开了此处。
二人赶到东城门时,周叔已经等候在此。见两人一同出现,他有些惊讶,但没有多问,只简单跟萧铳打了个招呼。
放好行囊,灵素向萧铳行礼告别,而萧铳自方才起就一直没怎么再说话了。此刻听她道谢也只摆手道:“没事、没事。”
随后,周叔便驾着马车载着灵素离开了。
萧铳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其消失在视野中。正待转身离开时,余光里却注意到另一靛青长袍背影骑马出城而去。
此时出城的人并不多,萧铳莫名觉得此人身影似乎有些眼熟。他仔细端详一番,确认自己并不认识那人,便只当自己多心了,也转头回家。
……………………
萧家落在城西一处安静的民宅区内,是一座两进的小院。
长兄萧戟几年前娶了老婆,如今儿子都抱上了。两兄弟父母尚在,是以并未分家。
萧母年轻时在老夫人跟前作一等丫鬟,后被许配给父亲,即现在的将军府大管家。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萧家往上数三代人就在将军府做工了,很有几分脸面,家境殷实,外地县官也是轻易比不上的。
萧铳刚在饭桌旁坐下,旁边的萧戟便问:“事情可都办妥了?”
“……嗯。”
“怎么心不在焉的?”萧戟伸手:“银票呢?”
“啊……这个,我明天再去一趟。”
萧戟狐疑地看着他。
“呀,铳哥的袖子怎么破了?”萧戟的妻子早先是将军夫人刘氏院里的丫鬟,长相清秀,成亲后有了孩子更显富态,此刻笑眯眯道:“等会儿吃完饭嫂子给你补补。”
萧戟纳闷:“你跟人打架了?”
“我都多大了,还跟人‘打架’……”萧铳含糊其辞。
萧戟妻子边给怀里的大胖小子喂饭,边调侃自己的小叔子:“可不是吗,铳哥儿可不小了。我看啊,他哪里是跟人动手,分明是思春了!你跟嫂子说,可是看上哪家闺女了?”
“是,咱们铳哥儿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萧母叮嘱儿媳:“重阳节快到了,你也该去给将军夫人见礼了。”
萧戟妻子笑着应了,说:“到时候啊,正好替咱们铳哥儿问问!”
“没有的事!母亲、嫂子,你们别乱说。”
“那银票呢?你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衣服……”
萧铳忽然回忆起来,从那惊马之地开始,到他和灵素姑娘走去东城门的路上,似乎总有个靛青身影不远不近地缀在二人身后。
而灵素姑娘和周叔出城后不久,这个身影也出城了。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回忆起赵灵素眉目清扬、巧笑流波之态……
“不好!”
萧铳一拍桌子、猛地起身,把家人齐齐吓了一跳。
只听他大声道:“不用等我了,我晚些回来!”语罢便直奔马厩,拍马而出。
……………………
赵灵素这头,她正乐滋滋地坐在马车里整理自己的“战利品”。外面赶车的周叔忽然听到后面不远处似有喊声:“老人家!你东西掉了!”
周叔扭头,只见一身着靛青长袍的陌生男子骑马追来,手中挥舞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裹。
自己掉东西了吗?好像是有个这样的布包……他遂停车下马,转身慢悠悠地迎上那男子。
“吁!”
那男子也翻身下马,一手拿着包裹、一手背在身后,满面笑容地朝他走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