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
离鹤正欲翻动书页的手僵在半空,不得不抬头看向叫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反正此时只有两个人,也没必要在外人面前做戏,所以,更不用维持什么绅士形像。
离鹤心里微微一紧,这样的钟兆锦才是最真实的,不是吗?明明他和夏非配合得不错,根本用不着自己,现在又为什么来找自己?
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没人逼迫他,现在他怎么生我的气?
“今天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的,你知道吗?”钟兆锦居高的看着他,手中盛着香槟的高脚杯,闪烁出一种嘲讽,刺痛离鹤的眼睛。
离鹤合上手册起身,双眸没有任何躲闪的迎向钟兆锦的视线,好看的唇形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知道,我现在是您的爱人,钟总的正牌爱人。”
离鹤笑得很明媚,好像和刚才判若两人,他站在钟兆锦的身边,低头把衣服整理下,又检查了下胸针的位置,做好这一切后,动作十分自然的挽上了钟兆锦的手臂。
离鹤对于钟兆锦朝自己投来有些怔愣的眼神,选择无视,就这样两人像所有已婚人士的恩爱相,来面对在场的来宾。
离鹤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颜色合眼缘的酒杯,然后从容的面对每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他笑得大方得体,让人如同沐浴春风。
“哎呀,钟总,这位就是您的新婚爱人吧,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是啊是啊,您二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
前来打招呼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社交高手,场面话说得别提多漂亮,而离鹤只是像个娃娃一样微笑面对每一个人。
在外人眼中,钟兆锦与离鹤就是一个贵族与平民结婚的爱情佳话,两人相知相爱,无论地位的高低,眼中只有彼此,是那种把浓情蜜意渗到骨血里的爱人,甚至还有人在网页上写着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无非是一些小年轻们对爱情加以杜撰的文章罢了。
在这些看官当中,也有像夏非这样的,她看着钟兆锦和离鹤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眼中的恨意,像一把刀一样,把离鹤给活活的剐掉才算舒心。
明明刚才陪在钟兆锦身边的人是我…
“离鹤?”一道明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钟兆锦和离鹤同时回过头,只见那人正是郑裴宇,也就是今天这场慈善拍卖会的主办人。他刚好穿着在造型室里说的那套卡其色西装,挺拔的身姿,睿智的眼神,即使是在名流聚集的场合,他也是抢眼的。
站在他身边的助理方毅,一身黑色西装,包括领带都是正统的黑色,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他是郑裴宇身边最最贴心的助手兼秘书。
“郑总。”离鹤转身走过去。
“真的是你,我看他们有人叫你鹤儿,我也这么叫你好吗?”郑裴宇笑着看向离鹤,不由得道,
“我就说这套衣服最适合你了,以后别叫我郑总,和别人一样叫我裴宇就行。”
离鹤和郑裴宇聊了会,而一旁的钟兆锦也和他打过招呼,然后大家都各忙的。
郑裴宇是个天生的贵族,他的人生从未卡顿过,身为郑氏集团的太子,并没有像其他绔纨子弟那样整日浸在酒池肉林里,而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参与集团的管理,现在更是被郑老爷信任,把旗下很多分公司彻底让他管理。
他出现后,做为主办方,上台讲了几句话,晚会正式开始。
台下,已经坐在观众席上的钟兆锦,低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郑先生认识的?”
离鹤听后,觉得没必要什么事都得和他一五一十的说,便淡淡的回道,
“一次偶然相遇。”
多么敷衍的回复,而就坐在一旁的夏非则是撇撇嘴,声音不算轻的哼了声。?
:你跑得够快
离鹤能出席今天的活动,让夏非十分的不高兴,因为他夺走了本属于她的位置,抢了她的风头。
听了离鹤的回答,钟兆锦看了看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瞧这个男生了。
“刚才在外面遇到了点小麻烦,还是郑先生帮忙的,我不喜欢欠别人的…”离鹤刚把话说到这,钟兆锦便接道,
“那就给他送个礼物,你看送什么好?”
面对钟兆锦的回复,离鹤微微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这样,难道不应该是无视吗?
先不管钟兆锦怎么想,离鹤与郑裴宇也算是交上了朋友,即然是朋友,就该有来有往,他身上没拿那么多钱,目前来说,也只能用钟兆锦的了。
离鹤拿来宣传册,找到了那个翡翠火焰观音摆件,
“我觉得,这个比较适合他,这种精雕细琢的摆件应该附合他的眼光。”
尤其是郑裴宇看人的眼神中,有种精明到剔透的感觉。
翡翠的剔透,与雕工的精细,正附合郑裴宇这个人。
“可我怎么觉得这翡翠摆件更适合你呢?”钟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