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微愣:“你知道是谁?”她诧异的同时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北野,没想到名气真挺大,谁都认识他。
“你们可以帮我保密吗?”吴愿带有一丝央求的语气,“这件事我不想让老师知道。”
不知道是谁做的,更不知道那个人对吴愿究竟有多大仇恨,竟然将人捆起来,甚至胶布封住嘴巴连求救这条路都断了。南佳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劝说一二:“你确定不告诉老师吗?那个人下次如果变本加厉怎么办?”
吴愿紧紧环抱住双臂,她分不清到底是衣服浸湿后的冷还是从脚底涌上来的寒冷,像在做最后的决定,盯着南佳关切眼眸,她终究选择了摇头:“谢谢你。”
而后她走了,穿着那身几乎见不到干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南佳甚至能看到她后背文胸凸起的纽扣:“吴愿。”
她停下脚步,回头懵懵地看南佳。
“你和我换衣服吧。”南佳很确定地口吻,“我带了外套到时候直接套上就可以了。”
吴愿晃了晃脑袋:“可是你也要回教室,也会引起别人注意。”
“我没关系,我脸皮厚嘛,而且我和你说实话。”南佳向她走近,小声说,“我和那个人关系不错,你既然知道他是谁,就应该知道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吴愿下意识看身后双手插兜淡淡瞥她们这儿一眼的男生,内心有点动摇:“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南佳回头朝北野喊了一声,“你先出去,我们要换衣服。”
北野临走前深深看她一眼,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好心办坏事的戏码也不少。”
彼时的南佳不以为然,后来才深刻理解北野这句话带来的爆炸性,让她每每想起都在后悔和吴愿换衣服,帮吴愿脱困,如果她没去管,而是由伤害她的人放她出去,是不是后续那些事就不会发生了?她看似在帮忙,反倒成了导火索,将那些人的愤怒点燃,更加肆无忌惮,不留情面欺负吴愿。
南佳身形和吴愿差不多,相较而言吴愿更瘦弱些,她穿吴愿的衣服属于刚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北野还没走,南佳还挺疑惑。
吴愿最后说了句“谢谢”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不是帮老师搬书?”南佳指了下后方领校服的屋子,“我先走了。”
她转身刚往前迈两步,头顶有重物落下,眼前一片漆黑。她扯了几下才将覆在头上的衣服取下:“你把外套给我做什么?”
北野想提醒她身上这件衣服很透,他甚至能看见内衣是淡粉色,未免她喊自己变态,换了个说法:“衣服上有灰渍你帮我洗了。”
南佳怀疑自己听错了,拿着他校服外套重复一遍他的话。
“我看是你应该去校医务室检查听力。”他撇嘴,“论说也是帮你忙,要不是你说解绳子,你觉得我会动手?听话,乖乖洗干净还给我,否则——”
他勾唇,慢慢向她走来,等到她退无可退时,低下头靠近她颈肩,放话:“你在彭华面前怎么报我班级,我就怎么和他详说今天发生的事。”
她偏脸,眸底薄怒,又不能太撕破脸,呛他:“卑鄙。”
“哦。”他挑眉,“原来威胁人心情能这么好,你小心点,别再犯我手里。”
“你才应该小心点。”她抬起下巴不肯服输,“夜路走多了总能碰上麻袋。”
北野挺直背,拉开两人距离:“你知道吴愿为什么认识我吗?”
这点南佳的确好奇,不过他不想顺着他的话题继续,引导性对话处处充满陷阱:“不想知道。”
“得问。”他下颚向她抬了一下,“问。”
所以说他喜怒不定,性格怪僻,他明知她不想问,他偏偏就要她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死死盯着你,盯得你头皮发麻,结合除了他们两人毫无声响的空旷走廊,她不占任何优势,没好气说了句:“为什么?”
“因为我曾当着她面收拾过一个女人,”他倾身与她视线持平,“我不奉行不打女人的说辞。”
这一刻,南佳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冷,他的气息,眼神,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无一不在向她诉说,他这人没底线,惹急了女人也打,他在直白告诉她,迟早有一天她会触碰他敏感的点,到那时,他不会说好男不跟女斗。
“知道了。”她寻了个由头,“快上课了得回去了。”
“喂!”北野拽住她手臂拉回原来位置,“怕了?”
“什么?”
“真不禁吓。”
“啊?”
“校服记得给我。”
南佳还没领会他说的“不禁吓”具体指什么,他人已经离开了。
重新分班
南佳领完校服,找到挂在墙上的登记簿,有几人和她情况差不多都是后领的。写上班级姓名以及来取的时间,南佳拿好校服准备离开,北野的校服还在手里,犹豫几秒把新校服从里面拿出来,抖落掉新衣服做工时残留的绒布或断线,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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