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婶朝屋内探头探脑,“你还没搬过来住?”
南佳开推开防盗门,顺手带上里间房门,阻隔了房东大婶窥探的眼神:“我东西不多。”
房东大婶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女人,只知她性格古怪,不爱说话就算了,做什么都防备心极重,不过房租倒是给得爽快:“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说要租对面的房子?那对情侣走了,我昨天随便打扫了一下,你要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现在。”南佳轻声补充,“我现在正好有时间。”
房东大婶怔了几秒:“哦,行,我现在带你过去。”
二楼做了好几个隔间,南佳住的这间是空间最大,采光最好的。房东大婶当初开价给了还价区间,南佳没有为几百块钱掰扯,痛快给了钱,但唯一不同的是没签合同。起初房东大婶是担心的,直到她一次性给了三个月的房租,房东问了许多,确定她有正经工作,犹豫再三收了房租钱,合同没签。
“丫头,这次房子你自己住还是帮朋友问的?”
“帮忙。”
“那说好了,这次我少收点钱你可得让你朋友签租房合同,不然我这心总是不踏实。”
“好。”
房东大婶没料到答应得这么利落,倒显得自己瞻前顾后,防备心重:“最近这几年豊市乱的很,有些租客不签租房合同,给了钱就住,下个月连人影都没了,我也是……”
“我知道。”南佳转眸看她,“你的顾虑不会发生。”
“我瞧着你就不一样,过来谈租房数你最痛快,你是不知道,这几年租房子什么牛鬼蛇神都遇过。”
南佳跟在她身后,看她手上拎着一圈钥匙,每把钥匙摩擦碰撞,在这通往低洼区的幽静小路里像黑白无常摇响催命铃。
房东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难言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婶抬手在鼻前挥了挥:“明天我再过来……”
她回头见南佳毫无反应走进光线极暗的屋内,试图散味的手不自然放下。
南佳借着手机光亮找到了电源开关,摁下去的瞬间,头顶灯泡接触不良闪了两下,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整间屋子。房子很简陋,上一对租户搬走后,屋里所剩的家具除了衣柜再就是一张两人座的餐桌,的确寒酸。
大婶尴尬笑:“东西是少了点,不过你朋友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有些东西我还是能置办的。”
南佳环视屋内一圈,只有一扇低矮的窗户,呈长方形。她缓步走过去,视线上移,入目是她所住的那栋楼,位置很好,刚好对着她的阳台。
“其实这房子稍微旧了点,交通方面你最清楚,便捷得多,要是你朋友租的话,租金方面我也可以便宜点,你们俩见面也方便,就隔着一段路的距离。”大婶跟在南佳身后,顺着她看的方向准备瞧一眼。
“和我一样,三个月。”南佳如上次般利落把钱拿出来,“等她来了,我们再签租房合同。”
“这钱……”
“你不用担心,我是代为转交,她最近有点事。”南佳再次环视屋内,“可以的话帮忙置办一张床,对了,这个玻璃窗现在还能配到相同型号吗?”
“窗户是上个月刚换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踢球,把我玻璃砸坏了。”说起这件事,大婶怅然,“要不然那对小情侣也不会着急搬走了,说是每天晚上听见有人过来敲玻璃,我怀疑他们是瞧着快交房租了,想降租故意这么说。”
南佳浅淡微笑:“也许。”
“差不离,这房子我也租过不少人住,就没听过大晚上有人来敲玻璃的说法。”大婶情绪有点激动,“豊市这几年发展不错,涌进来不少外市的人过来打工,乱得哟!前段时间新闻看了吗?才捣毁了一间地下制毒厂,抓了不少人,听说那晚豊市大批警力出动,饶是这么大动静,还是跑了小部分人,这些黄赌毒都碰的人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新闻播报是前两天的事,这则新闻最近也成了豊市市民饭后茶余必谈的话题,语气听起来像在现场亲眼所见。
大婶不忘嘱咐:“对了,最近别太晚回来,听说捣毁的地方离这儿不远,那些人吸了毒脑子不清楚,做什么事都有可能,咱们这边监控设施又不到位,真遇上事了都说不清。”
“我知道。”南佳看向唯一透光的玻璃窗,“我朋友注重隐私,这扇窗能换了吗?”
“回头我加个窗帘?”大婶想省事处理,“窗帘拉上也能保证隐私。”
“我没有同你讲价房租,至于换扇窗户的事,”南佳从兜里拿出手机,“时间也不早了,麻烦你回头把窗户换了。”
房东大婶眼瞧着是不容商量了,不太情愿应下:“行,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能这点要求都不办吧,就这两天我找附近玻璃厂换了。”
两人商定后,房东大婶叫了儿子来接,南佳等她上了车,直到看不见车尾灯,重新踏入对面小楼。
楼道的灯早已不亮,住在二楼的人似乎都在推诿找房东处理灯的事。人就是这样,入了社会,遇事除了躲,便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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