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悔恨交加,被人扶下去的时候,她恨恨地看了苏婉禾一眼。
苏婉禾身穿狐裘,抱着胡琴,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她丝毫的动容。
遗世?独立的样子,更衬得?自己宛如一个傻子。
苏婉禾神?色淡然?看了崔月漓一眼,她不是圣母,今日的事情,谁是始作俑者,她不过是一个靶子而已,只是最后旁人自食恶果。
崔月漓并不甘心,可这场闹剧只能就此收场。
晚宴有了这一出让大家兴致更甚,毕竟这上京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想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旁人少一份机会?,他们便多一份机会?。
苏婉禾大抵是不能感染这严寒的,她本就风寒未愈,现?在一番折腾,掩着唇轻轻咳了咳,很快便寻了个机会?离席。
永成侯是大晋的重臣,即便现?在不在朝堂效力,晋帝也不能让人怠慢了苏婉禾,他将?姜贵妃责备一番,又差了御医到苏婉禾的住处。
裴珣的心思自苏婉禾离开便不在席上,应付了几位大臣敬酒,晋帝,姜贵妃先后离席,他便寻了个由头走了。
这种时候,众人最是松懈,离开上京,多少能逃避些?朝堂中的尔虞我诈,即便有时难免被诟病。
“贵妃明明知道娘子你感染了风寒,竟然?还要让你过去,显然?就是成心的。”
云枝才到小厨房熬了梨汤,看着苏婉禾才将?将?好的咳疾又严重起来,有些?忿忿不平。
“休要胡言,你忘记出府的时候我嘱咐你的话了,在外面不比侯府,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若让有心人听见,这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苏婉禾坐在贵妃椅上,因喝了药声音还微微透着哑意,但到底比刚刚在席上好许多,营帐中烧了银骨炭,整个室内都暖融融的。
云枝自己理亏,只是为?小姐不平,这些?上京的贵人们,因为?侯爷已经不在了,早就不把侯府放在心上,才让娘子受了今日的委屈。
“知道了,但是若有人欺负娘子,云枝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枝的脾气就像小孩子,有什么话也不会?藏着掖着,正是如此的性格,苏婉禾才有些?担心。
“凡事不要以旁人的生死为?生死,云枝你要时刻记着。”
“可是娘子明明可以告诉殿下的,宫里的人这般欺负你,殿下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为?你出头的。”
在云枝心中,殿下虽然?令人生畏,但对自家娘子是心疼的,定?然?不会?让旁人欺负娘子。
苏婉禾并未出声,今日之事,虽然?是崔月漓设计,但也是姜贵妃有意为?之。
“往后你要切记,不要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旁人的身上,这世?上之人,大抵都是不可信的。我与殿下,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嘭!”苏婉禾正拿着白日里刚送来的墨练习书法,突然?听到茶盏撞倒的声音。
映月站在门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甚少会?有这样的时候。
再往上看,是裴珣清俊挺拔的身姿,他面上无波,四目相?对之时,苏婉禾愣了愣,到底还是映月反应快:“娘子,这药不小心洒了,奴婢重新去熬一副。”
苏婉禾心如擂鼓,明明说话的时候并未像现?在这般,可是在看到裴珣的那一刻,心中却?好似被人窥探了秘密一般。
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
也不知道裴珣到底听到了多少,但看裴珣的面色,他似乎并未显现?怒气,兴许并未听到刚刚的谈话。
“殿下。”
苏婉禾朝裴珣行礼,笑靥如花,可她笑得?越是明艳,越是像一根针扎进裴珣的心口,是那样刺眼。
两人相?处的时候,身边大抵是没人的,裴珣揽过苏婉禾的腰,将?人带到美人榻上,看到苏婉禾面色泛白,眉头微皱。
“今日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裴珣摸着苏婉禾的额头,摩挲着她柔嫩的面庞,用鼻尖再到唇边。
“无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况且我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出去了一趟,且整日不露面却?是有失体统,殿下多虑了。”
今日之事,让苏婉禾明白,这宫中之人,明争暗斗,即便她不想被卷入,也会?被误伤,更不可能置身事外。
若是有人倚靠,自然?是好的,若是无人,便要早做打算。
裴珣捏了捏苏婉禾的手,即便室内燃了不少炭火,她的手依然?凉得?吓人,他将?苏婉禾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揉搓着。
“孤已经让周策选了两个得?力的侍女?,以后便留在你的身边。有什么事情,也好第一时间告诉孤。”
“殿下,我有云枝和映月便好了。”苏婉禾拒绝道。
“云枝和映月不会?武功,孤选的人都是东宫的死侍,若真?的遇到危险,可以一当?十。”
裴珣想要做什么大抵是不容拒绝的,苏婉禾见好就收,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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