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的场景不知道要重复多少遍,楚行简已经见怪不怪了,潇湘阁的冬珂近日风头正盛,他略有耳闻。
他知道裴珣对此更是不甚在意,便想让人将窗户关上,谁知转身的时候,屋内只看见了那人离开的衣角。
苏婉禾并不想在潇湘阁拖延更多的时间,见那商户不依不饶,便想要直接离开,谁知刚侧身的时候,便撞上了一幢挺拔且厚重的肉墙,鼻尖酸疼,眼泪差点要流出来,
来人身量极高极挺拔,她站着竟只到那人的肩膀,就在她忍着酸意抬头的时候,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面色极冷,眸中仿佛淬了冰一般,让苏婉禾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欲不动声色与他拉开距离,被人一把扣住了腰,淡漠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你若想被人识破身份,便转过身去。”
她虽身量匀称,站在男子之中却还是有差距的,也难怪那商户叫她小白脸。此刻裴珣一低头,便能看到她莹莹的杏眼,含苞待放般,带着些娇媚,小巧挺拔的鼻尖冒出薄汗,如玉的面色,因为冲撞如四月里芍药,染上了胭脂点点,似娇似怯中,活脱脱一个小娘子的模样。
苏婉禾脊背一僵,呼吸差点停滞,只有腰上那触感不容忽视,滚烫而占有欲十足,让人不得挣脱,隐约间,她回想起梦中那双修长的手,时常紧着她的腿,或是扣着她的双手放直头顶
仿佛一盆水泼了下来,令苏婉禾一时惊惧。
“来人,抓起来!”四面官府打扮的人涌上来,迅速将那商户和它身边的侍卫围住,就连冬珂也神色微惧,老板被人叫了上来,小心打了圆场:“这位官爷——”
“将人带回去。”裴珣将怀里的人扣住,低头看见苏婉禾带着红晕的面庞,小小的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清清浅浅的气息落在他的鼻尖,尤其是身段的玲珑,她虽极力掩盖,依然让人难以忽视那弧度,且两人身子极近,裴珣几乎瞬间就察觉到,柔软与清浅,偏偏怀里的人好似忽视了这个问题。
“苏娘子不必抓这样紧。”裴珣唇角勾着笑意,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附在苏婉禾的耳边,一阵酥麻瞬间就将苏婉禾从沉思中唤醒,她闻到裴珣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再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极力不想与梦中的人重合。
“抱歉。”低低的一声呢喃,苏婉禾闭了闭眼,手微松了些,兴许是自己想多了,裴珣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不至于与她这个没落的侯府孤女纠缠。只是回过神来才想起此处是潇湘阁,两人现在的穿着和姿势,实在是算不得清白!
身上好像有无数锐利的眼神注视,他们现在这般,也并不适宜。
苏婉禾想要起身,腰上的手比她更快更重,而实在是裴珣周身的气度太盛,众人不敢直视,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楚行简便是这个时候看见裴珣的,若说刚刚见裴珣抱着一位俊俏的郎君已经足够令他吃惊,此刻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楚行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知裴珣一直洁身自好,因为楚后的死,与圣上生了嫌隙,即使在众皇子妻妾成群的时候,也不曾纳入一位妾室,但眼下见他与男子亲密,还是心生哽塞,手中的酒顿时没了滋味。
还是在这辆马车上,只是两人的姿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裴珣坐在上位,苏婉禾为了撇开干系,坐的远远的,本她的身份不该如此,但裴珣说不用讲虚礼。
哪能真的不讲虚礼,这是大晋未来的天子,侯府尚且荣光不再,她只能尽力避远点,哪怕避不开。
“说吧,苏娘子今日怎会在此?”裴珣的嗓音沉稳而具有上位者的威严,他眸色深邃,直直注视着苏婉禾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拳头在衣袖里绞着,面上已经不平静,薄唇微微抿着,唇瓣一阵白一阵红,似乎是被自己咬得吃痛,面前还穿着男装的姑娘微微皱了皱眉头。
本来这样的事情本不归他管,但看到她在潇湘阁与人“争风吃醋”,还是颇上了气性。
上京中官员不可狎妓,她是女子,就更不能出现在潇湘阁了,让世家大族知道,成何体统,恐还会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定是这样,裴珣来到此处定是来点醒她。
“殿下,臣女错了,下次不会了。”
“不会什么?”
“不会再到潇湘阁。”
看着低到尘埃的后脑勺,裴珣的唇角几不可查弯起一个弧度,她认错总是这样快,尚未严查,便会提前笼络人心,软的不成样子,谁教她的,在谁的面前都这样,尤其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
裴珣摩挲着左手的羊脂白玉扳指,承认自己的怒气不增反降:“到那里作甚?”
忽的一顿,上次那件事情本就是苏婉禾不想提及的,尤其还和裴珣牵扯上,总不能让他想起上次故意的逃避。
“臣女也是一时好奇,不知潇湘阁里是这样的光景,为了行方便,就装成男子的模样”苏婉禾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裴珣的神色,尽量不让他看出来。
“是这样?”
苏婉禾顺从地点了点头。
男人看似肯定的语气,看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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