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珍贵的。
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才来第一天,活还?没干,就领到了两套衣服和鞋子?
他这是死了,投胎去了好地?方了?
他带着?晕乎乎的脑袋上前拿衣服。动作僵硬,似机械般,显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出于本能地?在行动。
而其他人也跟黄富贵差不多。他们大多是属于被?社会抛弃的边缘人士,何曾得到过这般温暖。
麻木地?将?衣服、鞋子比划过后,又麻木地?穿上。再相互看看,整个澡堂安静了下来。
过了久久,也不知是谁,忽然?抽泣了一声,如?水滴入油锅,“哗”的一声,澡堂内炸开?了。
“呜呜,活了四?十多年,除了娘老子,没人对我这样好。神仙老爷,神仙老爷慈悲,大慈悲啊!”
“神仙老爷,呜呜呜!”
许多人都不知如?何表达,只齐齐跪下,哭泣着?,嘴里反反复复地?念着?“神仙慈悲”四?字。
衙役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动容。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对这些乡民凶。都是穷苦人,何必相互为?难?只是他身为?衙役看见过的黑暗也多,深知在某些时候,必须要凶,不然?震不住。
只是现在,哪怕心肠再硬,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破防了。
衙役侧过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再回头时,又成了那个满脸凶恶,借着?神仙之名“狐假虎威”的凶衙役了。
“好了,记得神仙对你们好就行了。都起来,去外面把头发晒晒干,然?后束好。哦,对了,这里还?有束发带,一人两条,来拿。对了,别怪我没警告你们,神仙们喜欢干净整洁,头发等下都给我束束好。弄好了,便随我去食堂吃菜肉粥。”
“啥?”
刚还?在哭泣着?的黄富贵抬起头,一脸迷茫地?道:“还?有给肉粥吃?”
这年头穷人哪有肉吃?一来就给肉吃,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衙役嘴角抽了下,纠正道:“是菜肉粥。”
可这些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菜肉粥听见了,但记住的只有“肉粥”二字,其他的直接过滤了。
肉粥啊……
黄富贵飘飘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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