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怡带着疑惑给皇后行礼,入座。
“昨夜宫里的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皇后庄重地开口说道,妃嫔们皆垂着头,应了声是。
“万寿节在即,偏有些人要生事,捕风捉影,听信谣言,想要做出一些有损皇家颜面,动摇大梁根基之事。”皇后说着,声音狠厉了几分,目光从妃嫔的脸上一一扫过。
庄书怡还没见过皇后这般模样,一时还真有些发怵。
“皇上过了万寿节也才二十二,身子大安还不到半年,怎么一个个就等不及了?”
“臣妾不敢。”妃嫔们连忙应道,庄书怡觉得有些尴尬,但也跟着应了。
皇后说到这,语气缓和几分:“你们现在仍在这,表示你们是不信那谣言,更不会做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本宫相信,只要你们恪守为妃的本分,皇上一定会看到你们的。”
“谨听皇后娘娘教诲。”众妃道。
皇后一口气说完她想了一整夜的话,她今日说这些话,已经表明她的立场,皇上应该满意了吧……
下定了决心之后,皇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说完最重要的事,之后皇后便叮嘱妃嫔们谨言慎行,安心准备迎接万寿节。
众妃散场,庄书怡迎上等她的淑妃忙问道:“淑妃姐姐,您知道德妃姐姐怎么了吗?她肯定不会那么做的呀!”
淑妃看看庄书怡,昨晚皇上明明就在凝萃宫,她却不知道德妃的事,看样子,昨夜的事庄书怡也不知情。
“慧慧这么信任德妃,肯定她不会做?”淑妃问道。
因为德妃姐姐有心上人,她压根就不喜欢皇上。庄书怡心里说着,但这事她也不能跟淑妃说,便道:“她看上去就不像嘛。”
淑妃笑笑:“那我看上去像不像?”
庄书怡直摇头:“不像不像,姐姐这样聪明又娇贵的人,才不会做那种事!”
淑妃笑意更甚几分,道:“为着慧慧这话,我也不能干那种蠢事。德妃她是因为别的事,被禁足了,与这件事无关。”
“那就好,那就好。”庄书怡连声道。“那她是为着什么事?”庄书怡想着,要是不严重,她就向皇上求求情。
“她藏了好些兵器在芳怡宫。”淑妃道。
“兵器?”庄书怡没想到德妃竟是因为这个。
“所以也不是小事,罪名可大可小。现在罚她禁足是轻的,若是说她暗藏兵器,有意刺王杀驾,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淑妃道。
庄书怡听得心惊肉跳,但忙又说:“德妃姐姐不会那么做的,她就是喜欢而已。”
淑妃笑笑:“慧慧说她不会,那她就不会。”
庄书怡回到凝萃宫,先去又细问了宫女们昨夜之事,过后一个人坐着想了好久,原来昨夜皇上与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的事,说起来,倒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如果周才人没有来禀告,或者她没有去抓徐才人,又会怎么样呢……庄书怡想着想着,入了神。
春雪见庄书怡呆坐着,便上前朝:“婕妤,您怎么了?不是说今日要好好做针线?”
庄书怡这才回过神道:“你说得没错,把针线和布料都拿来吧。”
还是为皇上把贺礼做好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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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动静,在会儿还没传出去,萧承熠如往常一般下了朝。
高良歇过一会儿,精神抖擞地又到萧承熠跟前伺候。
萧承熠没有更衣,直接穿着上朝的朝服,乘坐龙辇去懿和宫。高良跟在他身侧,手捧着一摞证词以和奏疏。
到了懿和宫,萧承熠下龙辇,抬头看了一眼懿和宫的匾额,迈进了懿和宫的宫门。
太后仍是寻常装扮,面容慈爱可亲,一见萧承熠便关怀地笑道:“怎么穿着朝服来,多不舒服。”
萧承熠心下叹气,太后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母后,您想从今日起就荣养在懿和宫,还是闹得颜面尽失去守皇陵呢。”萧承熠不顾太后的故意寒暄,将高良手上的证词和奏疏接过来,放在身边的茶案上,直接开口道。
太后看看那一叠证词和奏疏,又看看萧承熠,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变,她点点头道:“我儿终于长大了,终于敢和母后正面反抗,这才是做皇帝的样子。”
太后的语气带着欣慰,好像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为了考验萧承熠一般。
萧承熠脸色越发冷峻几分,道:“所以,您怎么选?”
太后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道:“皇陵太远了,哀家也不想这么早就挨着你父皇,当娘的当然要守在儿子身边。”
萧承熠对太后的话感到厌恶,她到这会儿仍想利用他的孝心。他站起身道:“那便如您愿吧。”
说完,萧承熠便起身要离开。
“熠儿!”太后叫住萧承熠。
萧承熠站定看向她,眼神冷淡,没有多余的感情。
太后看着萧承熠的脸,目光热切,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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