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侍寝过。”淑妃莫名其妙地看了德妃一眼,“你以为都当你一样呢?”
“也是哦,你这样的大美人。”德妃打了个哈哈。
“倒是你,近来一直缠着皇后娘娘做什么?”淑妃问。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我协助她罢了。”德妃道。
淑妃可不信德妃的话,瞥了她一眼:“我看你还是安生些的好。”
德妃笑嘻嘻应着,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宫里宫外,人心各异,只有庄书怡在为一件事发愁——万寿节就要到了,她到底该送皇上什么贺礼。
“我到底该送皇上什么贺礼啊!”
凝萃宫的宫人们,每日都要听自家主子说好多次这句话,每个人都被她问过。晨起时要说,用膳要说,吃茶点要说,荡秋千荡到最高处要说,在花园散步就问花,在水榭喂鱼就问鱼,连路过的鸟儿停在宫墙都要被她问一句:“我该给皇上送什么贺礼?”
“婕妤,您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皇上肯定知道的,实在不必要这样烦恼。”春雪道。
“哎呀,心意心意,嘴上说说,最是没用。”庄书怡道。
春雪笑道:“但是皇上想要什么都有啊,只有心意最珍贵。”
庄书怡觉得苦恼的正是皇上想要什么都有,这天下都是他的,她还能给他什么呢?若是她能怀上皇子或者公主就好了,那皇上肯定最喜欢,她自己也特别期待……但是这种事又勉强不得,她稍微表现得明显一点,反而惹皇上为她担心,为她心疼。
“那用什么才能代表我的心意嘛!”庄书怡继续发愁。
萧承熠来到凝萃宫,庄书怡正站在宫院里,对着停在宫墙上的蝴蝶说:“蝴蝶,你说我该送皇上什么贺礼好?”
“慧慧,我看你要魔怔了。”萧承熠对庄书怡这些日子的表现了如指掌,见她已经开始和蝴蝶说话,忍不住笑道。
庄书怡转头,挪着小碎步到萧承熠跟前:“臣妾真的很发愁。”
“好了,莫要发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后每年都有生辰,你不是年年要发愁?”萧承熠道,“慧慧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强。”
庄书怡嘴上是应了,心里还是放不下。
入夜,庄书怡仍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萧承熠没想到,一个贺礼竟把她为难成这样。他将庄书怡搂进怀中,哄道:“慧慧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不需要附加在任何看得见的物件上。只要看到你,想到你,我就能感受到,这还不够?”
“皇上~”庄书怡窝在萧承熠怀里,脸使劲在他胸膛上蹭着,亲着,咬着……
这叫萧承熠如何能忍?他凑到她耳边,蛊惑着庄书怡:“我今日先讨些贺礼,慧慧这样……”
庄书怡红了脸,但并没有拒绝,她记得那样的事,皇上为她做过很多次……
她实在笨拙,不得要领,萧承熠却十分受用,不一会儿,便将她抱起,直接坐在他身上……
“我对慧慧的贺礼很满意。”萧承熠拥着庄书怡,抚着她散开的发,声音沙哑中带着轻柔。
庄书怡枕在萧承熠的手臂上,人是软的,气息还未平稳,她眯缝着眼看萧承熠,去摸他的脸颊,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这样也算贺礼吗……”
萧承熠实在不想她再为这事发愁,便道:“那这样,慧慧亲手为我做一身里衣可好?”
庄书怡睁开眼,停下手问道:“里衣?”
“嗯,听说民间都是妻子为丈夫缝制贴身衣物,慧慧也为我缝制一身吧。”萧承熠温声道。
庄书怡想起她的爹娘,爹的所有衣裳,鞋袜都是娘亲手做的。
庄书怡看着萧承熠,眸光流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是应了一声:“好。”
萧承熠吻了吻她的眉心,他也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说来全是空话,不如将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视她为妻。
“以后我每年的生辰,慧慧为我缝制一身里衣,这样以后也都不用发愁了。”萧承熠道。
庄书怡摇摇头:“不,往后皇上的四季贴身衣物都由臣妾来缝制吧。”
萧承熠笑道:“那不把你累坏了?往后你可未必一直像现在这样闲的,只要生辰时一身便足矣。”
庄书怡想,往后她肯定还有小皇子,小公主,怕是有得她忙呢,她朝萧承熠怀里靠,那手在萧承熠胸前一拃一拃地量着,量好了又去量手臂。
一开始萧承熠还以为庄书怡只是闹着玩,过了会儿才发现她用自己的手在量他的尺寸呢。
萧承熠不由笑道:“慧慧用手就能量出我的尺寸了?”
“量个大概嘛。”庄书怡道。
“好,你量。”萧承熠躺平身子,任由庄书怡的小手,一拃一拃地把他全身量了个遍,连脚都量了。
她这光在这量,也不用笔记下来,萧承熠觉得以她的小脑瓜肯定前量后忘。
“慧慧,你这样量,也不记下,不会白量?”萧承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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