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忙道:“也是从前的名将,婕妤您肯定不认识。”
“那,为什么要背着人,还不能叫皇上瞧见?”庄书怡觉得背着人做的事,肯定不是好事,尤其不能叫皇上瞧见,那定然更不是好事,她得问清楚。
红缨有些着急地道:“婕妤,您就应了吧,德妃娘娘会记您的好的。”
庄书怡灵机一动,小声道:“这,该不会是德妃娘娘从前的心上人之类?”
红缨被追问得眉头紧皱,但主子吩咐了也只能照着说道:“确实是德妃娘娘从前的心上人,但是他已经,已经过世了,战死沙场。德妃娘娘只是想留个念想,婕妤,您就成全她吧!”
庄书怡一听说此人已经过世,心里不免为德妃娘娘难过起来。
庄书怡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做好。”
红缨见自己差事终于完成,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到底想干什么。今日突然就找人画了这幅裴筑将军的画,叫庄婕妤来做面人,还教了她这一套说辞。
红缨觉得自己跟着德妃娘娘,早晚要小命不保。
庄书怡抱着书回到书房,又将那画像偷摸看看,再看,又觉得不那么面熟了,估计是和先前画册上哪个名将长得像罢了。
之后几日,皇上一直格外忙,懿和宫和凤仪宫一直都称病,且不让妃嫔们探望。
淑妃的生辰就要到了,庄书怡在为那四大美人做最后的美化。
转眼到了四月初八,淑妃生辰。因着太后和皇后娘娘都病着,淑妃的生辰宴自然是不能大办。淑妃也只请了德妃和庄书怡两人。徐从容很会做人,主动送了好礼,但人未到,只说自己身子不适。
德妃还不知道徐充容和庄书怡之间的事,以为她当真病了,嘀咕一句:“如今这宫里是真的不能待了,病的人越来越多。”
淑妃看看德妃:“她没病,是我没请她。”
德妃诧异:“为何?”
庄书怡默不作声,吃着淑妃的点心。淑妃头朝庄书怡偏了偏,德妃顿时会意。
“她要对慧慧不利?”德妃用只有淑妃两个听到的声音道。
淑妃微不可见地颔首:“没得逞,咱们这个傻人有傻福。”
德妃却道:“果然这宫里不能待啊!”
“是,你赶紧逃走吧。”淑妃没好气地道,已经进了宫,还能怎么办?
两人又继续小声说着太后和皇后的事,庄书怡话少,主要就是吃。
淑妃的生辰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
一直到四月十五,太后和皇后一直称病没有见人。朝堂上沈家的案子,到了关键时刻,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连后宫也传遍了。
萧承熠偶尔晚上会来庄书怡处过夜,但几乎就是来睡觉的,连话都很少,更没有什么亲热举动。
就这么一直到四月底,沈家的案子终于到了尾声。太后失忆过后,一次都没见过曲家人,曲家虽不至于抄家灭族,但曲相被罢官,爵位由世袭改为席三代,涉案的一众曲家子弟也下了狱,曲家剩了个空壳。
至于长清侯府,自然也没能逃掉,同样是涉案的下狱,褫夺爵位,赶出京城。
庄书怡又收到庄家的一封信,这次信里言辞诚恳得多,句句都是对皇上表忠心,对庄书怡表歉意。
庄书怡想起长清侯府的奴仆到青阳接她时,趾高气昂地给爹娘留了一百两银子,说养她几年年,足足够了。庄书怡没有回信,只叫人捎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民女想自请入宫。”◎
朝堂上的纷争仍在继续,曲家虽倒了,可影响却不是一时一日能消除。庄书怡不懂这些,只知道皇上实在太忙了。
“皇上今日又忘了给我写诗啊……”
庄书怡侧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身。太后和皇后仍在称病不见人,庄书怡每日睡到自然醒,若是没得到萧承熠给她的花笺,她便越发不乐意动弹,磨磨蹭蹭要到晌午才起。
春雪道:“皇上太忙,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庄书怡一身天青色寝衣,乌黑的发堆在枕上,来回拨动着同心球在枕边滚动,闷闷地道:“我知道。”
春雪哄道:“婕妤快起身吧,您不能再这么躺着了,近来您似乎又丰腴了些。”
庄书怡摸摸自己的脸,又用右手圈了一下左手的手腕:“没有呀……你们就想哄我起身。”
素香笑道:“婕妤先头不是说要教我们做香囊,做五色绳,内务府已经把婕妤要的丝线,香料,布料等物都送来了。”
庄书怡听了这话,才应了声好,坐起身来。
梳妆时,庄书怡突然道:“去那些丝线来。”
青竹忙去取,拿过来之后才问:“婕妤这会儿要丝线做什么?”
庄书怡道:“今日盘个低一些的侧髻,再把这丝线挑一些盘进头发里。”
春雪笑笑,照着庄书怡所言做了。
头发梳好后,庄书怡满意地道:“就是这样,春雪手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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