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熠本来想逗庄书怡,叫她说两句好听的。没想到她听到这话,当真跟着发愁起来,小脸一皱,好似他真的成了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也不知道这小脑瓜到底怎么想的。
“小呆瓜!”萧承熠在庄书怡额头轻弹一下,“你每日称呼我什么?知道我是什么人?”
“是皇上。”庄书怡捂着额头看萧承熠。
“那你还认真发愁?”萧承熠道。
“可是……皇上也是人,也要吃饭、睡觉……也会生病、难过……”庄书怡小声说着竟哽咽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也真真实实带着心疼。
萧承熠收起脸上的刻意的笑,深深地看着庄书怡,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慧慧就多疼我,好不好?”
庄书怡被萧承熠这样深深凝望着,感觉自己心跳变得很快,等他说完话,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重重点头。
◎“那把谁放心里?把慧慧?”◎
萧承熠将庄书怡拉着背靠自己坐到他怀里,低声问道:“慧慧准备怎么疼我?”
庄书怡沉吟片刻后道:“得先让皇上先吃好、睡好最要紧呢!”
“就知道吃!”萧承熠戳了庄书怡圆润的小脸。
庄书怡脸一红:“不吃饭会饿死呢,我小时候差一点就饿死了。”庄书怡想起她之前就想问的话,她扭头看看萧承熠,见他神情温和、放松,担心自己问了又叫皇上想起伤心的事,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开口。
只是她实在没学会掩饰自己的神色,萧承熠揽紧她:“想问什么,问吧。”
“皇上,您是不是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才变得不想吃饭,不敢睡觉。”庄书怡小声道。
萧承熠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微叹一声,将下巴抵在庄书怡颈间:“是啊,非常害怕的人,非常害怕的事。”
庄书怡得到肯定的答案,想了一会儿又道:“那,那会儿叫皇上害怕的人还在吗?还能伤害到皇上吗?”
萧承熠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庄书怡心一颤,人从萧承熠怀里挣脱开,看着他急道:“坏人还在?在哪里?”
萧承熠拉过庄书怡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道:“在这里。”
庄书怡一时没明白,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心里,忘不掉。”萧承熠道。
庄书怡被萧承熠捏着的手,在萧承熠的心口轻轻摩挲了两下道:“皇上怎么把坏人放在心里,把好人、别人放心里不好吗?”
萧承熠看着庄书怡:“那把谁放心里?把慧慧?”
庄书怡顿时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嗫嚅道:“臣妾,臣妾是好人,又能吃能睡,皇上,皇上若是把臣妾放在心里,说不定真能和臣妾一样呢……”
萧承熠低笑两声:“说你胆小,你却是什么都敢说,也什么都敢想。”
庄书怡不吱声,脸透红:“臣妾只是想皇上身子能好。”
“哦,那放旁人不行,只放慧慧?”萧承熠见她脸红得厉害,心里痒痒的,想要逗她。
“好人……好人都行。”庄书怡别过脸道。
萧承熠捏了捏庄书怡的手,好人坏人,哪是那么容易断定的,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怎么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好,就听慧慧的,把好人放心在心里。”萧承熠一副下定决心的口吻。
庄书怡忙跟着点头,十分赞同皇上这个英明的决定。
萧承熠又把庄书怡揽着坐进他怀中,问她道:“那慧慧把谁放在心里了?”
“娘……”庄书怡刚一开口,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继续道,“皇上、爹、大哥……”
萧承熠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该说她憨,还是说她学机灵了?他敢肯定,庄书怡一开始下意识里想说的,只有她家人,后来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才说了他。
萧承熠要罚这个心里没装自己的小坏蛋,一口咬在庄书怡的耳垂上,庄淑仪咿呀一声,想躲没躲开,在萧承熠怀里扭动,反而被抱得更紧,耳垂也传来带着酥麻的一点微痛。
身子已经沉寂许久的萧承熠忽地感觉一丝异样一闪而过,等他想找回感觉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放开庄书怡,只见她被咬过的耳垂红得仿佛要滴血。
“来写字了!”萧承熠不愿再想刚才的事,生硬地转移话题。
“好,好……”庄书怡也不想再被皇上咬耳朵,忙应了两声。
“昨儿教你的还记得吗?”萧承熠问道。
庄书怡点头:“都记得。”
萧承熠又教了庄书怡十个字,便叫她在一旁写字,自己则看奏疏。
萧承熠时不时地看正在写字的庄书怡一眼,她坐得端正,一笔一画写得极认真,口中还默念所写的字。他又想起她打算盘的样子,也是整个身心投入。心道庄书怡虽说性子憨直了些,但做起事来倒是一板一眼,先前凌烟宫的禀报也是说她教淑妃做小灯笼教得很仔细,很细心。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萧承熠看着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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