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庄书怡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何事?”萧承熠道。
“臣妾……臣妾错了。”庄书怡垂着头,双手绞在一处。
萧承熠不想讨论对与错的问题,这事与对错没有关系。
“过来!走近点。”萧承熠道。
庄书怡便上前两步,垂着头抬眼看看萧承熠又把眼皮垂下。
“说说吧,你婆家是什么人家,未婚夫是什么样的人?”萧承熠道。
庄书怡不敢说,回京前,她娘就说过,不能提她定亲这事。进宫前,侯府也告诉她,千万不要在皇上跟前乱说话。进宫后,学的第一个规矩就是,她们进宫了,是皇上的女人。
娘早就叮嘱她多吃饭,多睡觉,少说话,偏自己一开口就忘了……
“不说?”萧承熠扣了一下身侧的案几。
庄书怡惊得瑟缩一下:“说……”
◎“皇上,您身子要紧……”◎
“是,是同镇的陈家,他们家是开粮铺的……”庄书怡小声道。
粮铺,粮铺好啊,饿不着这个抱起来压手的小东西!萧承熠心道。
“那个……那个谁是他们家独子。”庄书怡不敢提未婚夫三个字。
独子,独子好啊,没有人争家产。
“不是很会说吗?怎么就这两句?”萧承熠道。
庄书怡十八年的灵光,集于一刻,说了句了不得的话:“臣妾对他们家,只知道这些。”
萧承熠心里哼了一声,道:“你进京的时候,家里可跟人家断干净了?”
庄书怡忙点头:“断了,断了!”
要是没断,他不成抢婚的了?
萧承熠看着诚惶诚恐的庄书怡,这事怎么也不能说的她的错,她最大的错就是太憨了些,没把这事藏好,叫他知道了。
萧承熠不由得想,若是庄书怡没有被侯府找回来,这会儿应该和粮铺的儿子成亲,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如今她离开自己最亲的家人,又进了宫,庄书怡心里怨吗?恨吗?
见萧承熠还是板着脸,庄书怡头垂着越来也低,她心里想着自己的“罪行”,不知皇上要怎么罚她。这次自己怕是逃不过了。
“手指头要扭断了。”萧承熠一个手刀,将庄书怡绞在一起的手给分开。
庄书怡把手往后藏,手足无措。
“这事跟别人都别说,知道吗?”萧承熠道。
庄书怡忙点头:“臣妾不说。”
“还有,你说话时要过过脑子,要看自己在跟谁说。”萧承熠道。
“臣妾记下了。”庄书怡想着,这话娘也教过她呢,偏生自己总是记不住,一说起来就忘形。
萧承熠担心庄书怡往后跟自己也不肯说了,便补了一句:“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
庄书怡想心道,难道不是在皇上跟前要最小心吗?皇上随时可以治她罪啊!
“不会因为你说错话而治你罪!”萧承熠见庄书怡的神情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说起来,自己对她已经是百般耐心,千般宽容,换做旁人,这会儿不知什么样了呢。
“谢皇上!”庄书怡听萧承熠这么一说,心里才放心下,她看看萧承熠,觉得皇上还是很仁慈的,她今日犯了一堆错,皇上也没有怪罪她!还和娘一样教导她呢!
庄书怡不由得又想,她犯了这么多错,皇上都没怪罪她,那些被罚的妃嫔们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啊!
到了晚膳时分,庄书怡尽心侍奉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欢迎加入看文萧承熠用膳,在庄书怡期盼的目光下,萧承熠勉强吃了些,他今日已经吃得足够多,依照他自己的心思,他尽可以两日不用再进食。
但庄书怡却忧心忡忡,皇上这样不肯用膳,日子久了身子肯定会越来越坏。
庄书怡特别想问问,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肯用膳的,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像她被拐走时一样。庄书怡觉得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皇上才会这样的。
但是她不敢问,她今天已经犯了许多错,不能再犯了,或许她可以留着明天问。
晚膳过后,萧承熠照例要看些书,今日庄书怡在这,他便问:“慧慧可要看些书?”
“臣妾,臣妾识的字不多。”庄书怡羞愧道。
“那你都认识哪些字?”萧承熠道。
庄书怡:“街上一些简单的招牌,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算账用的字。”
“哦?你还会算账?莫非给家里面铺做账房?”萧承熠笑道,就庄书怡这憨憨笨笨的,能把账算清?
没想到庄书怡还真点头道:“是,从十二岁开始给家里做账房的。”说着她带点骄傲,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娘说臣妾算盘打得好。”
萧承熠想象不到十二岁的庄书怡一边打算盘一边算账的样子,但看她目前的神情便可知,她那会儿定是快乐的。
“高良,去拿算盘和安泰殿的账本来。”萧承熠来了兴致,决定考验一下庄书怡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