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不用太拘束。”简程枭从卧室出来,下楼梯走到客厅,闻喃注意到他把一张纸塞进了口袋里,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子,不过隔的太远没看清是什么。
他问:“你爸妈都不回来的吗?”这房子虽然好看,但是太冷清了。
就跟他家一样。
简程枭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拿着削皮刀在那削苹果皮,他静静地说:“一个在国外,一个…”说到这,他似乎听到简程枭哼笑了声,“住公司或酒店。”
闻喃:“哦。”
简程枭削苹果的技术很好,不会断,一串苹果皮很完美。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闻喃,往纸盒里抽了张纸擦手:“你要在哪写作业?房间还是客厅。”
闻喃:“随便,你卧室可以进?”
简程枭已经提上书包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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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闻喃几乎是天天去简程枭家。他的放学路线改变,每天和简程枭一起走,一起做公交车,然后一起写作业到九点。
何祁润还说他这是浪子回头上岸了。
闻喃白了他一眼,不收钱的免费家教谁会不想要?
简程枭就跟下凡撒钱的佛祖似的,免费教学还包吃,要是在留的久一点闻喃都觉得是不是还可以包住了。
简程枭也很有耐心,他本来就比别人学的晚,即使有点天赋,但要学新的知识,还要定期复习以前的内容,还是很吃力的。闻喃特地去买了理综三套的刷题集,他不会的题不少,简程枭也很有耐心的辅导,至少从表情上看不出厌烦。
闻喃托着下巴,手里转着圆珠笔,眼睛又扫过一遍题目,还是想不出第二个步骤怎么写。
“哪题不会?”简程枭从他身侧探过头来,问。
闻喃指了指。
因为要看题,两人距离被拉近,从闻喃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一半侧脸和蓬松的头发。
挺直的鼻梁,唇形偏薄。
神情寡淡,睫毛虽然长,但不怎么翘。又冷又傲的,在灯光的烘托下,有种说不出的散漫感。
简程枭低眸看了一边题目,然后开始写步骤分析。他的袖子微微挽起,一截手腕露在外面,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懂了吗?”闻喃看的有些入神,被简程枭这一声叫回来,他惯性地“啊”了声,别开眼,喉结上下滑了滑,很诚实地说:“再讲一遍。”
简程枭看着他,良久,道:“你刚才在走神?”
闻喃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在看他。
“有点犯困。”他随口扯了个理由。
“先把这题搞懂,”简程枭把草稿纸翻面写计算公式,语气平静,“你在休息一会。”
闻喃点点头,又觉得不太对,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牵着鼻子走的羊。
简程枭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止现在,之前也是,简程枭说一他就点头不说二,不是不敢,而是因为简程枭说的好像都没错,他自然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这也造就了一种他是被牵着鼻子走的羊的感觉。
好吧,他认了。
这次集中注意力听题不在惦记着简程枭的闻喃果然很快就听懂了,他找着简程枭的方法带入公式,很快就算出答案。
这种题型是常考题,闻喃从刷题集里找了几道类似的又做了几遍,然后打上五角星。
他会把先前不会做的题都打上五角星,方便以后拿出来复习。
简程枭卧室的灯是暖光的,加上刚才提到过“犯困”这个词,写完物理作业后闻喃就有点招架不住,简单收拾了下书桌,给自己腾出一小块地方睡觉。
他还提醒简程枭:“我先睡半小时,到点记得叫我。”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
简程枭一个晚上的宝贵时间都留给了数学卷,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数学卷刷完,然后复习了遍错掉的题的知识点。一抬头,就看见对面趴在桌上。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
八点半。
简程枭压着嗓音喊了声:“闻喃。”
那人动了下,头靠在手臂上,睡的很安稳。
半天没等到回应。
简程枭起身,绕到对面桌角,小声地又喊了遍对方的名字。
面前的男生闭着眼睛,眼皮放松地垂着,呼吸平缓。
简程枭弯下腰,蹲下身子看了一会儿。闻喃似乎睡的很沉,借着柔和的灯光,五官轮廓看的很清楚。
他的发色很浅,眼睛闭着,睫毛弯弯,皮肤透透的白,容貌很干净。
简程枭就这么看着,他抬手别开少年额前的碎发,白皙的面庞,呼吸时的热气喷在他脸上,近乎是痴迷的凝视着。
他握着闻喃左手上的手指,说话时的声音不高,语音音调微扬,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好喜欢你。”
风景
闻喃发现这几天总是能看见季宦宇,要么在中午食堂排队,要么在下午放学,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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