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年敲了敲前台桌子,朝里边喊:“谢了啊小青同志!”
工作间传来小青的一声:“滚开!”
蒋聿年闭着眼睛,掏了掏耳朵,嘟囔:“真是可恶的看脸下菜的女人。”
他明明长得也不差好不好,当然,要和时郁比那肯定是没得比了。
范源把时郁拉到身边坐下,说:“时郁,这都快开学了,你这打工什么时候结束。”
时郁算了算时间,“就剩下一星期了。”
蒋聿年也坐过来了,小声的吐槽:“你可真是把时间卡得死死的,正好在我哥回来之前是吧。但是你在这打工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少,我们可不能帮你瞒住。”
时郁点了点头,语气淡定的说:“没事。”
等蒋聿泊回来,他已经打完工了,他就算再叫嚣,也是没用的。
时郁早已经提前完成了暑假作业,顺便温习了下半年高三的最后一本书的知识,而且奶茶店的工作量并不重,他现在的身体完全可以支撑,只有蒋聿泊,总是觉得他脆皮,必须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小青送来了果茶,俏皮的说了声“请愉快用餐。”,时郁与范源道了谢,蒋聿年则努力挑刺,说自己的果茶没有时郁他们的多,小青理都不理会,直接悠悠的回到前台。
蒋聿年又切了一声。
他看着垂着目光,插吸管的时郁,终于没忍住,不解的问道:“时郁,我哥的卡不是早就给你了吗,你还这么辛苦出来打工干啥,被我哥知道了还得发脾气。”
时郁瞥了他一眼:“蒋聿泊的钱与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既然蒋聿泊交给他了,他是会好好替他保管,也只是替他保管而已,毕竟时郁觉得自己的理财还不错。
时郁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蒋聿年总觉得这意思不太对。
他哥的钱,的确是他哥的钱,可他哥的东西从来都是随便给时郁保管的,以至于他们都觉得蒋聿泊的东西也都是时郁的这件事十分合理。
范源开始炸毛,“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蒋聿泊那混蛋,时郁又不是他的管家,凭什么啥都得给他保管。”
“时郁,你还是来给我当弟弟吧,我绝对不让你干这些事!”范源又开始一如既往的撬蒋聿泊的墙角。
时郁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说:“不了,我还不想从管家变成保姆。”
常年不着调的范源同学爆红了脸,吞吞吐吐:“我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吧。”
最多就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模样而已,谁像蒋聿泊那个怪物一样一边考着年纪第一一边还能接触集团业务,甚至上个学期就离开,到如今走了半年,据说是在国外某个特种部队里封闭式锤炼,回来之后又不一定变得多吓人。
“但是你又不缺这点钱。”蒋聿年喝了一大口果茶,瞅着时郁说道。
“缺。”
时郁摩挲了一下奶茶杯子,往后轻轻靠在木藤椅子上。
他些微的眨了眨眼睛,刚刚的冷淡和镇静消失了一点,看着有些茫然。
时郁也不太确定自己的决定究竟对不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他想要做的。
蒋家收养他,已经花费了很多钱财,现在他即将成年,也没有懒惰的理由放任自己继续依靠蒋家的善心。
曼因莱顿高中部分为国际部与普班两个分部,相对于国际部的天价学费,普班不但不收取学费,还有高达二十万的奖学金。
时郁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转到普班之后完全可以拿到这笔奖学金,只是奖学金也只限于普班的尖子生,家境优渥不缺钱的国际部是没有权限获取的。
时郁想转到普班。
他现在就已经开始为大学做考虑,虽然现在他还只是高中而已,但是等上了大学,他更不应该继续拿蒋家的钱。
唯一难搞的只有蒋聿泊。
时郁不想再多思考,反正那人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且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早已经不需要蒋聿泊来给他做决定。
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蒋聿泊了,又或者说是三个月,训练营管控很严,时郁只在三个月前的晚上接到过一次蒋聿泊的电话,由于时差问题,国内那时候已经凌晨了,他昏昏沉沉的接起电话,也记不得蒋聿泊说了什么,总之大概是絮叨让他不要把空调开的太低,多穿一些的琐碎小事。
蒋聿泊总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更何况,等上大学之后,蒋聿泊迟早会遇到喜欢的人,他总是在他身边太碍事了。
时郁把没喝完的果茶装回杯子里,站起身。
蒋聿年还在追问他缺什么钱,说自己投资了个小项目,小赚了一笔,要多少钱他开口。
时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走了。”
“哎!白给你你都不要。”
还非要自己辛苦的赚。
蒋聿年泄气的眯了眯眼,拍了拍范源的肩膀。
他总觉得时郁好像越来越和他们客气了,但是说变化吧,好像关系也没怎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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