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气鼓鼓的大坏蛋就在他身后,他却马上就困了。一旁的小蒋聿年只翻了个身,直接就进入睡眠了。
时郁眨眨有些困倦的大眼睛,他其实也很想睡了,但是总觉得呼吸重重的,有一点点不舒服。
他抿住嘴巴,不舒服的往被子里埋了埋小脑袋,想要躲起来,但是呼吸又变得不顺畅起来了。
时郁憋着气把小脑袋瓜重新拔出来,结果正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坏蛋。
小时郁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坏蛋目露“凶狠”,低下脑袋嗷呜咬了他脸蛋一口。
……?
大坏蛋是要偷偷吃了他吗。
时郁茫然的睁着大眼睛,抬起小手试图摸摸脸蛋。但是蒋聿泊没给他这个发现作案现场的机会,他咬一口,气没出,倒是立马惊醒了,现在这个豆丁时特助可是很能哭的。
还哄不好的那种。
他本来以为时郁已经睡着了才敢咬的!
蒋聿泊一下张开手指蒙住他的眼睛,时郁似乎还在困顿的茫然,怔怔的摸住他的手。
蒋聿泊紧张的道:“快睡觉,你现在是做梦呢……!”
话说完,又觉得手感有点不对。
怎么时郁的脸摸着好像有点烫?
蒋聿泊立马松开手,捏住时小郁的脸翻看。
时郁被他捏住脸,不太愿意的皱了皱眉,jiojio用力蹬了一下,试图挣脱出来。
“别动。”
蒋聿泊表情严肃起来,他觉得时郁的脸不但热,还红,他又抬手摸摸时郁的脑门,确定绝对比自己热一点。
蒋聿泊顿时紧张起来,两手握住时郁的肩膀,从床上爬起来,问:“喂,时郁,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时郁迷茫的看了他一眼,摇摇脑袋。
他没觉得自己不舒服,只是有些困,但是又不太好睡着。
“头不晕吗?”蒋聿泊不信。
时郁一个脆皮,他懂什么啊!现在只是微微热,万一一起会儿真的烧起来呢!
想到那些小孩发热家长没在意变严重的例子,小霸总彻底紧绷起来,他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去找陈姨。”
陈姨。
这两个字点醒了时郁,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点,他睁圆了眼睛,抓住说着就要往外跑的大坏蛋。
陈阿姨她们刚刚为自己办完小离别会,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不能再麻烦别人了,而且他感觉自己没有事。福利院的孩子都会生病,吃了药自己裹着被子睡一下就好了,没有孩子大动干戈的还要吵着叫别人。
或许是有的,那些有家长的孩子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家人紧张的看护着,时郁在电视里看到过。
但是他没有家人。
时郁揪着大坏蛋的衣袖,用力摇脑袋:“窝没事…”
“还没事,你说话都虚了!闭嘴!不行去医院吧?你这么小,吃药行吗?”
蒋聿泊皱着眉,表情更加严肃。
他想去找陈姨,想了想,又不敢把时郁自己留在这里,万一就这五分钟时郁就发烧了呢?万一就晕了没意识呢?说不定还会从床上掉下来!——时特助大人的睡姿可从来没好过。
于是五分钟之后,时小郁被裹成了一颗不能行动的小圆球。
他拧着细细的眉毛,仿佛一只小水獭,动动jio,就只有被子围成的尾巴尖尖敲了敲,脸磕在少年肩膀上,鼻尖顶得酸酸的。
时郁更困了,还很累,眼前好像花花的,连大坏蛋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了。
但是这样他也没有哭,只慢慢的吸了吸气。
他可能真的生病了,时郁想着,情绪变得沉甸甸下来。
他不想麻烦别人。
蒋聿泊紧绷着身体,不太熟练的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只觉得时郁连头发都打蔫了。
虽然蒋聿泊看不上时郁,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这人脆皮的模样。
尤其是现在——
d,他怎么感觉小时候的时郁就像是一块玻璃,一点保管不好就会碎掉一样!
蒋聿泊紧绷着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收回手,心梗的说:“别动,你哪里难受,下去吃了药——我叫医生来,看看医生就好了。”
时郁埋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点点脑袋。这下他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样,但是身体又很沉,像个砖头。
小孩其实没多少力气,还好时郁比蒋聿泊小很多,又没多少斤两,就算这样,被裹起来的小时郁也像只毛毛虫一样完全把他遮盖住了,在楼下收拾的陈姨她们看见蒋聿泊拖着这么一堵“小墙”出现,震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小跑过去。
“怎么了?”
时郁发烧了,低烧,小脸很快变得通红,一双大眼睛也湿漉漉的,有气无力的张着一条小缝。
他还记得要尽量不麻烦大家,无论是让量体温还是喝药,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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