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也不敢欺负我。”
柳老爷子任由田恬拉着,身后跟了两个警卫员,横穿游廊绕过假山角不见踪影,柳家兄弟俩才长长呼口气,身子一软坐回长椅。
“不是,你给他上什么眼药了?”
柳相旬吓得不清,他几番深吸气,半分钟后才压住受惊的魂儿:“我把早上去接他的机会让给你,从六点多到九点这么久的时间,孩子都够你给他生三个,你就这么对我的?”
“别乱说。”
柳昭夕迤迤然坐下,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抬盖轻吹开水面茶叶,压住后抿了口热茶。
“我乱说?大哥,你真当我傻,看他那种黏糊劲,你是不是又用嘴把人伺候舒服了?我说过多少次——”
“柳相旬。”
男生忽然出声打断他,丹凤眼底警告意味甚浓,眼珠快速朝沉默不语的方清月方向一扫。
“三十出头的人了,还这么莽撞。”
柳相旬闭嘴,过了会儿纠正:“刚刚三十,也不算太老吧?”
“老不老的,我说了不算,你得看小甜怎么认为。”柳昭夕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慢悠悠:“他好像对年上不太感兴趣。”
“……说得你不比他大一样。”
“他连碰都不让你碰。”
一句话杀得柳相旬哑然,男人静默片刻,清清嗓子弱弱反驳:“他就让你碰吗?”
柳昭夕笑而不语,仅是抬手,稍微拉开领口,露出堪比调色盘的脖颈,上方还有几处细小牙印,足以看出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
展示的时间不过两三秒,却把柳相旬酸得五分钟未回神,等田恬脚步虚浮地从书房挪动出来,回到花厅刚上台阶就被柳昭夕抱起放在腿上,这才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静静感受同龄人间肌肤相贴的热度。
许久,才重重呼出口气。
“弄疼了?”
田恬一句话未说,微闭着眼,任由柳昭夕解开他外衣扣子,袖子上挽,露出被绳索缠红的手腕。
见状,柳相旬压低声音骂了句,视线不由得放在阴沉下脸的柳昭夕:“这事就算过去了?”
“没有。”
田恬忽然开口,等众人望过来时,他的视线略带伤感。
“老爷子说,我手腕没力气,必须绑上石头接着练字。哦对了,我亲爱的小爸爸啊——”
小粉毛笑得格外嚣张。
“介于你先前种种恶劣事迹,老爷子说了,你要在手腕上,绑两块那么大的大理石。”田恬坐在柳昭夕怀里,伸手比了个大大的圈:“然后抄写一整本的《道德经》。”
“道……什么?”
“《道德经》。”
田恬笑得开心:“让你后天交哦。”
正赶上换届, 老爷子虽退居二线,手里还是拿捏实权,人本来就忙, 这次也是抽空过来看看田恬, 见到了人便启程赶往下个城市。
“要为下一届选举做准备?”柳相旬提着瓶果汁,倒好后推到田恬面前,看着人抱起杯子喝了口, 没有拒绝才扭头望向给田恬剥虾的柳昭夕。
后者嗯了声:“家族里有小辈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爷爷他自有考量。”
“什么人?”
田恬听得一头雾水, 他只知道柳家也稍微沾点权,具体情况倒是半解, 而柳昭夕恰好给他解释。
“小时候还要娶你当新娘那个。”
这么一提田恬好像有点印象, 他就着柳昭夕的手吃下虾仁,嚼了几下后示意下只沾酱。
不得不说, 柳昭夕为田恬剥虾,也是道风景。他手指节生得本就长,为了照顾田恬的身体,连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
红彤彤的虾仁飞舞, 几下变成白花花虾肉送进田恬嘴边, 男生张口含住的刹那, 柳昭夕的手也跟着裹入,消失半个指尖。
方清月看呆了眼。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他便得知柳朝西对人的宠爱程度已经算得恐怖, 可眼下竟然还能做到这模样,方清月内心还是受到一定冲击。
虽是一场普通家宴, 但他们坐的位置颇有意思,与其说田恬有把椅子, 倒不如说他整个都快缩进柳昭夕怀抱。
而坐在对面的柳相旬像未察觉,自顾自抬起酒杯抿了口,似乎察觉方清月望来的视线,男人抬眼望来,见他眼底震惊后朝露出笑容,比划的口型无声。
起初,方清月还未了解其意,以为对方洞悉他的心思,低头笑笑掩住面容尴尬,顺手夹了点青菜放在碗里。
空气略有尴尬。
方清月虽一直吃饭,可目光始终在田恬身上徘徊,他看人总看不够,就算简单的眨眼微笑,他也能回味好久。
些许他目光过于明显,原本小声跟柳昭夕说话的男生抬脸,准确无误对上了方清月的眼睛。
“……”
男人大脑瞬间空白,刚想开口,而前者漠然移开视线,语气满满不耐烦。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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