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干嘛?”
分明是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玩失踪,怎么到头来却成了逼问喻江,可能被眼前香艳冲昏了头脑,喻江张半天口也没憋出个声响,收起手机蹲下身子,扶住塑料水池边缘,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向他敬礼的那两点。
“先前说月底去我那玩几天,我来问咱们订哪天的车票,好叫人安排到车站接。”喻江答。
房间难得沉默几秒,田恬微晃小腿,抬起搭在塑料池边缘,或许是气足,非但没有压下去一块,反而撑起来田恬小腿软肉,白肌雪肤往那里一晾,衬得蓝色塑料更蓝。
几滴水珠顺着人脚趾下滑,一路滚过看得见青筋的脚背,最后停在凸起的膝盖,被田恬随意抹出去:“我有事,你先回吧,等忙完我再走。”
“我等你。”还以为这是田恬对他的考验,喻江急急表态:“多等几天也不碍事,我都可以。”
可能是他表现得过于着急,滚烫手心直接握住人白胳膊,却被过低的体温逼得一个哆嗦,眉头死皱也顾不得表衷心。
“你在这里躺多久了?!”
喻江虽是书香世家出身,可也是正儿八经练的童子功,手上劲头可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住的,他觉得自己没用多少力气,田恬一瞬蹙起的眉暴露了力量。虽然吃了痛,不过他也没声张,只是赖洋洋地捞住滑落的浴巾,偏头看向急得鼻尖冒汗的男生。
哦,田恬心一动。向来不动声色的喻江还有这么一面,搞得他像发现新大陆,也学着人模样捏住喻江的侧脸:“稀罕。”
气急攻心的喻江哪还管得着田恬说什么,他心中正拼命懊悔:他早该发现人的不对劲,不说赶紧把田恬拉起来,反而跟着胡扯八掰一堆。这个天算不上凉,稍微受点寒风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得住的,万一有个头脑发热就麻烦了。
“稀罕什么稀罕。”喻江语气算不上好,他刚想把人从水池里拽出来,目光却控制不住落在方才那处人鱼线。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硬生生逼得他头脑发晕,偏偏罪魁祸首还无所觉,眨巴着眼看他询问怎么了。
能怎么,不怎么。
被田恬这么一看,喻江是彻底忘记自己要说的话。如果他也生在南城长在南城,多半也能听到点田恬跟柳家兄弟点事。能让眼高于顶的柳家少爷低头做小,可不只是靠得如雪中红梅般鲜艳的五官。
再深处的,众人无处深挖,也不敢议论。
他那边话音刚落,这边田恬凑来,鼻尖蹭着人温热脖颈擦过,冰冰凉凉倒有几分雨点落身的情趣。见喻江不理他,田恬索性松开握住浴巾的手,哗啦一声水,赤脚踩在陶瓷地板上,任由衣服滴滴答答往下落水。
就算短袖宽大,沾了水又能遮住多少。先前就知道田恬身板儿正,再加自幼习古典舞,即便后来转了舞蹈系别,架不住根里透出的雅致,倒还真有点≈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民国小少爷温润气质。
只是这一头小粉毛,着实将这份秀气压下去,变成被家里千娇万宠的小囡囡。这种形容女孩子的词,安在他身上倒也不觉得难听,意外的合适。
他发呆时间太久,田恬倦倦打了个哈欠。
昨夜被迫陪着柳相旬视频,胡闹到二半夜,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实在是疲于跟人应付,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小喻,人呢你也见到,我困得厉害,洗个澡就睡,要不你就——”
这已经算是变相的驱客令了。本以为按照喻江的性子,对方会甩手点头离开,结果田恬直接被人打横抱起,被喻江跟抱姑娘家似的抱进了卫浴间。
“你身子虚,我帮你。”
柳家虽非书香门第,但书房设置的尤为讲究,六扇落地窗齐齐大开,光透过来照在大理石地面,折射到桌面翡翠玛瑙,一圈圈光晕浮在桌边,倒也有点读书人的架势。只是啪一声翘上来的高筒皮靴,打碎了这份宁静,坐在桌后的男人挑眉,冷笑几声:“造反了。”
柳昭夕端起茶杯,一吹漂浮茶叶,用茶盖微压,抿了抿沸茶没吭声。水温过高,他舌尖发麻,远没有得知田恬跟一个愣头青恋爱时的愤怒与透顶伤心。
就算他给人打掩护,可柳相旬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会任由田恬胡闹,他们圈子早就传遍了:柳家自小养大的童养夫被别的花花妖精勾引走了,就算再能挣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自家老公都拴不住。
至于是哪位柳家少爷的老公,传言没细说,也都知道横竖不过那两人。掌商权的今年二十七,做生意走南闯北浑身都是硬气,莺莺燕燕见得多了,倒是对从小带大的孩子喜欢得紧,恨不得日日将人锁在身边。
父辈做官的今年二十一二,跟那童养夫竹马之交,听说两个人好得嘴边都要黏在一块,冷面冷心的往那一坐就是个玉观音。别说平辈、小辈了,就算长辈见他,也得掂量着话该不该说,省得得罪了柳家从政这个枝。
明明两人都是水火不容的性子,这凑一块也不见闹红脸,把那小童养夫看成眼珠子疼,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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