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寄忽然握住他手掌,眼里跳动起疯狂的情绪:“你要和我结婚吗?”
游判微愣,转而用一种冰冷的目光审视他。
迟寄又激动地追问:“你想和我结婚吗?”
游判嗤笑,像对待真正的头纱那样从头轻轻抚摸下去,嘴里却在说别的。
“我买这件衬衫的时候那售货员说,这款白色简约设计,代表了纯洁和端庄”他忽然垂头低笑一阵,然后讽刺地看着迟寄,“你觉得你配吗?”
迟寄脸上没有什么难过的神色,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没放开。
“在我心中,纯洁的人至少要做到一点——”游判凝视他的眼睛,“要真诚的、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份感情。”
迟寄露出了不解的目光。
游判又笑了,这次温柔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就知道你不懂。”
他抽出手掌,重新端起相机,继续给迟寄拍照,再奉上残忍的忠告。
“迟寄,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作者有话说:
坐等游哥打脸,科科
别有用意
游判丢出话的同时按下最后一次快门。
“好了。”他看了两眼迟寄,拿着相机进入房间,本想搁在桌上就罢,迟疑稍许后,将照片翻出来查看。
翻到最后一张时,动作猛然一滞。
不同于前几张的松弛,在最后这张照片里,迟寄跪坐桌上,微启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眼里蓄满了悲伤,看起来又孤单又可怜。
为什么会难过?
游判回想着,最后一张照片正是在他说出不可能和迟寄结婚后拍下的,原来听见那话的一瞬间,迟寄的表情是这样难过?
可他一个穿梭在爱情里的虚伪高手,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难过?是演技太过逼真,还是另有隐情?
游判的手指轻抚屏幕,最后落在迟寄眼尾,仿佛在替他擦拭泪滴。
回到客厅的时候见迟寄已经换掉了衬衫,便问:“这么快换了,是不喜欢?”
迟寄摇头,说:“冷。”
游判随即看了眼暖气温度,和平时一样,就问他:“要调高些吗?”
迟寄说:“现在换回衣服不冷了,刚刚桌子冷。”
游判想到他刚才长腿直接接触桌面,虽然木材偏暖,但到底不如衣料温和,又硬邦邦的,不会舒服到哪去。
“过来。”游判朝他伸手,迟寄乖巧地跟过来。
把他的手掌握住,当真冰凉一片,心中刺了一下,游判感到了愧疚。
“既然不舒服,刚才为什么不说?”
迟寄不说话,只是傻呵呵地笑。
游判低斥:“不是很聪明吗?”但到底心已经软了,牵着他坐上沙发。
然后去厨房忙活了几道菜出来,现在餐厅虽然已经营业,但游判感觉迟寄还挺喜欢他做的菜的,只要有时间就自己下厨。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厨艺已经颇有精进。
次日,他把迟寄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将相机还给郑钊。
郑钊迫不及待地翻着相册,很快就失落大喊:“为什么全删了啊!”
游判就猜到他会这样,“不然呢?”
“照片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郑钊不服,“你都拍了什么啊?拍得好不好看?为什么不拿出来大家欣赏一下啊?你都不想展示给大家看的吗?”
游判神秘地一笑,钢铁铸身一般不为所动。
“说真的游判,你都拍了什么啊?”郑钊抓耳挠腮。
“别打听了。”游判果断破灭他的希望,“我不说,你也不能看。”
“到底为什么啊——!”郑钊大嚎。
游判:“因为那是我的私人艺术品。”
还完相机,游判往警局走了一趟。说是春节,其实他们手头一直没停过活儿,年前让人查的厉权的助理有了点眉目,刑侦队正好聚起来讨论案件。
出乎意料的,梅全的背景没有一丝污点,她和张喆良的成长轨迹十分相似,都是普通家庭出生,以优等生的身份受到大企业青睐。
她的工作内容也透明干净,帮厉权处理的全是正经公务,帕德的海外业务基本都在她手里,所以需要经常出差,鲜少到公司坐班。
“就说这么瘦弱的姑娘不可能当杀手了。”线索再次中断,李船非常遗憾地说。
游判将梅全的资料反复看过之后,还是保持了一份警惕:“由梅全经手的业务全都很重要,和国际警察那边提供给我们的几起恶性竞争事件都有重合,包括这次地皮案,厉权之所以把这些项目都交给梅全,不可能仅仅因为信任。”
全体人员都重新打起了精神。
游判说:“信息科继续调查梅全,看是否有哪里被我们忽略了,或者他们用了某种巧妙的方法掩盖罪行,现在依然要把梅全当成一个重要线索。”
将工作分配一番,散会,游判和同事工作一天后踩着夕阳回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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