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鹤说着,深深看了林暮山一眼,那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赞赏和骄傲。
钟潭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忍不住在暗想:该骄傲的是我吧?我的男人,当然是最好的,这还用怀疑么。
江晚鹤神情一变,继续讲述:“直到今年年初,嘉云出了一些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你们市局禁毒支队的周队长在一次行动中意外身亡,但是局里提交的报告很含糊,我们对此是有很大疑虑的。但是考虑到当时情况错综复杂,各种人员关系也很敏感,更涉及到已经潜伏在前线的卧底同志的安危,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最后,是我提议,派暮山去接任支队长一职。”
“暮山本就年轻有为,功勋等身,在嘉云关系网很简单,又是省里直接派去的,本以为他们会有所顾虑。没想到还是……”江晚鹤叹了口气。
“我们刚才一直在梳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且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叫你回来也是想和你一起……”
钟潭被迫接受了江晚鹤比自己更早认识林暮山这个事实,但脑子还是有点懵,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然后说:“等一下,我有几个问题。”
“你问。”
钟潭努力思索半天,看着林暮山,抛出第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从市局跑出来的?”
“是盛温。那晚他先切断电闸,趁乱潜入了候问室,然后给我注射了迷药。接着打晕小刘,把我带走了。并且没忘制造出是我自行潜逃的假象。”
钟潭没想到这事也能和盛温扯上关系,问:“他把你带去哪了?”
林暮山沉默两秒:“去见了林岳。”
钟潭惊诧:“他真的回来了?”
“嗯。”
“你们聊了什么?”
“他向我忏悔,说想要补偿我。并且向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他策划的。”
钟潭很震惊:“目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外乎是,人到晚年,渴望落叶归根,渴望静享天伦,不想让我继续当警察,想让我回到他身边,然后……接管他的家业,之类的。”
钟潭瞪大了眼,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根据目前所掌握的不完全的信息,林岳的产业至少也是上亿起步……
他好想感叹一句父爱如山。
“你……拒绝了?”
林暮山没说话,用一种极少出现的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钟潭。
“咳、我的意思是……”钟潭揉了下鼻子,沉默两秒,突然一拍大腿,怒道:“这他妈也太嚣张了!市局是他说进就进的吗,人是他说抢就抢的吗?他们这样明目张胆进去抢人,一定有内应!内应是谁?”
“这我还不知道,我没答应他的请求,他们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吧。”
江晚鹤安抚道:“潭潭,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要从长计议。你别着急。”
钟潭愤愤不平:“都被人摸到鼻子底下了我还不着急?再从长计议下去,家底都要被偷没了……”
钟潭想了想,又问:“那你是怎么从嘉云过来的?我刚才过来这一路上,每个高速路口都被拦停,被检查得都要吐了。”
江晚鹤神色如常地代林暮山回答了:“我让王秘书今天早上去接的他。开的是省厅的车,有免检通行证。”
“……”
钟潭噎住。
你们当官的了不起啊?
没错……还真是了不起。
钟潭又问:“那你昨晚住哪的?”
林暮山还没说话,江晚鹤打断他:“潭潭,时间紧迫,我们先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你俩晚点再叙旧,啊。”
“哦……那你们讨论了半天,有商量出什么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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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山看了一眼钟潭,说:“今天下午我和老师梳理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综合目前我们各方掌握的线索来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其实大部分和我们之前的推测都是相符的,其中有一些细节,也已经陆续得到了证实。”
“当年,林岳在德钦都迈的资助下,利用德心疗养院里的病人进行药物试验,一方面是想推进自己的科研,另一方面是想通过协助德钦都迈,获得物质上的收益,实现自己的野心。”
“后来,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不满足于只是协助,于是亲自担任了疗养院的院长,获得了更大的权力,可能也做了更多没有底线的事情。虽然他跟我说他那个院长只是挂名,但我是不太相信的。当然,事已至此,这个也不重要了。”
“之后,德钦的一次交易被警方盯上,双方发生枪战,各有损伤。德钦带着剩余人马逃到南美,林岳应该也跟着去了。在南美,他们重新厉兵秣马,逐渐壮大自己的产业。但是在一次集团内部纠纷中,林岳毒杀了德钦,取而代之上了位,成为新一任boss。”
“他把业务扩展到了北美,创办了几家生物科技公司,表面上看是正经生意,实际上还是为了掩盖背后的那些犯罪事实。”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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