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默。
“我只是、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的你,觉得有点陌生。”司姩委屈地哀求:“宸,你陪陪我好么?”
他终究忍不住回首,扣住她的手无奈地坐回床边,亲吻着她的手背,凝望她:“姩儿,你教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如果日后有机会你随我一起回棂焱国,你可能会见到b今日更加残酷的场面,可能会看见最可怕的万俟宸。皇g0ng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这样不知世事,这样善良,要如何能生存下去?”
司姩迷失在他的温柔里,迷迷糊糊间听起来他好像是怕她再受欺负,于是欣喜万分地引着他的手掌贴住她的面颊,软声道:“我有你呀,你会保护我的。”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我又哪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怎么不能?我说能就是能!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一辈子的。”她说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大掌,俏皮地冲他眨眨眼,又借此拉近他,难得主动地去吻他的薄唇。
虽然知道不可能发生,但听着她说要和他一辈子,他的心里还是被填得满满当当,暖流四溢。他反守为攻地加深了这个吻,简直拿她没有办法:“姩儿,不是谁都像我这样吃你耍赖皮撒娇这套的。”
“唔唔,知道了。”她随口应着,反而抱住他直往他的怀里钻,在他的x口蹭来蹭去。
万俟宸被磨蹭得心口发痒,到底还是掀开衾被覆上了身去,一边吻住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脱去她的衣衫。
深夜。
“宸不是早就知道在酒里下毒的是醉歌?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偏挑了今日来罚?”希染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厢房内响起。
万俟宸手上捏着只信封转来转去,心不在焉道:“择日不如撞日。”
他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晚明知药不太可能是司姩自己下的,还是抱着几分侥幸喝下了那盏混了合欢散的酒。他委实承过醉歌的好情好意。
而此刻亮晃晃的烛光照在信封上,“司姩收”三个字显得无b清晰。
“宸打算拿这信怎么办?”希染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手上的信封,试图揣度他的下一步动作。
万俟宸眸光闪了闪,将信封慢慢靠近火烛。
希染忍不住出声:“希望宸三思。”
他闻言将信封收回半截,却没有打消意图:“三思什么?”
“茶府已经多次向我们示好,有合作的意愿,可每回你总是找理由躲着不见。如今司姩自己都联系了茶府,既然有回信,大概不会是拒绝。茶府的要求不正是司姩么?”希染声音柔和,说出的话却似一把利刃:“待茶府上位,与我们结盟,难道对我们来说不是两全其美?我这样说绝不是出于对宸的私心,宸许我一生的承诺我一直放在心里不曾忘,我也很喜欢司姩这个孩子。但是宸最近好像因为司姩放弃了很多对我们来说最优的选择。希望宸能顾全大局。”
是了,希染总是能够如此理x,如此冷静地劝导他,尝试与他分析当下局势,和他应当有的行为。以至于他长久以来都无法对她产生……感情。
两个极其理智而又沉静的人要怎样像恋人或夫妻那样朝夕相处?
他想想都不觉有寒意滋生。
还是像司姩那样,怨恨欢笑泪水都那样张扬而真实,才让他感受到从里到外的鲜活。她的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一欺负就哭,一哄就好。再被b急了也只会骂人坏蛋混蛋,想不出别的词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他弯起嘴角,伸手点燃了信封,余光瞥见yu言又止的希染,沉稳开口:“和茶府结盟是不是良策,我自有定夺。以茶大人的计谋和棂焱国现在的实力,说是结而为盟,棂焱国到时只能沦为一个名义上平等,实为附属国的小国。我国还卑微不到这个程度。至于司姩,她在我们手上一天就是一个筹码,怎可轻易便宜了茶府?nv人么,不能宠得太狠,今日醉歌的事,应该会让她有所收敛。”
结盟竟可能暗藏恶意?她本以为茶府断然不敢做出过河拆桥的事,却没想到在未来还会有这一变数。她微微颔首,不再追问。
信被愈来愈烈的火舌吞没,燃烧殆尽。
“是裴风让你来问我的意思?”万俟宸离开前突然想起问一嘴。
“……是。”希染见完全瞒不过他,只好承认。
万俟宸笑了笑,满面暖意:“他呀,怎么在皇g0ng里还待不安稳,c不完的心。”
“小妖jg,还不醒来?”万俟宸对着面前玛瑙似诱惑的红唇再次吻上去,身下的可人儿仍沉沉地阖着眼帘。他不罢休地一次次吻上去,吻得愈发狂热和缠绵,直至最后唇瓣被他吮得肿起发亮,眼前的人才有了动静。
司姩微微睁开眼,唇上sh润润的,还没清醒过来,神识不清地只能先顾着喘气。
万俟宸眯着眼笑,看着她半梦半醒的可ai模样,又啄她一下:“定个规矩,记住了,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吻你,吻到你醒为止。”
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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