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倾身过来。
听清那话里的意思,纪眠竹眼前忽地闪过昨夜被无情镇压的片段,顿时睁大了眼睛,脑中警铃大作,立马一骨碌爬了起来,离江敛远上了几分。甚至由于动作太急,踩到了凌乱的睡袍,脚底下动作不稳还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江敛看到这一幕,唇角边的笑意落了下去,面色倏地阴沉起来。
黑眸里的光明明灭灭。
他扶住纪眠竹,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这边带。
“离这么远做什么。”
眼见着刚才还笑着的江敛,此刻就突然阴沉了起来,那种震慑人心的危险气息不容置疑地侵袭过来,纪眠竹不由吞咽了一下。
稍稍动了动,握在他胳膊上的手箍得他生疼。
这人怎么比原主还要阴晴不定难伺候?
他才是偏执反派吧!
纪眠竹恍然意识到这点,拿惊恐的眼神瞟他。
江敛凝视了纪眠竹一会儿,忽地拿手覆住了那双凤眼,指腹在眼尾按了按。于是带点惊恐的眼神又变成了疑惑不解。江敛垂了目光,也没解释,沉着气为纪眠竹整理凌乱的睡袍,就像之前许多次那样。
纪眠竹见状抿了抿唇,小声道。
“别整理了,待会儿洗漱完要换掉的。”
江敛动作顿了顿。
纪眠竹趁此挣脱开,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跑。担心江敛又莫名其妙变得阴沉,他还留下了一句解释的话语。
“我去洗漱!”
江敛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瞧,半晌抬步缓缓跟了进去。
于是不算逼仄的卫生间内,两人挤在一处。
纪眠竹皱着眉看着明明还有很大空间,对方却硬要挤过来,高大的身形都把自己挤到了一边,不由含糊不清地指责了两句。但被江敛轻飘飘的一瞟,他又不由自主地吞下了话语,气恼地吐掉嘴里的泡沫。
洗漱完,纪眠竹转身就走,却被江敛拦住了脚步。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意味不明地沉声道:“昨晚曩蕡你做的事,现在不该由你来解决吗?”
纪眠竹闻言刚想呛一句他做什么了,但低头一看,却是愣住了。
江敛睡袍的腰间,赫然是他打的一个死结。还别说,真有他的,打得又结实又漂亮,纪眠竹忍不住欣赏了一下。
可这到底是他做的事,虽然事出有因,但结也打得确实死。以至于勒得有点紧,对方精瘦的腰都给勾勒了出来,也不知道就这样睡了一晚江敛难不难受。
想着想着,莫名的愧疚心起,他把对方拉出了卫生间,就着外头明亮的光线专心解了起来。
江敛也不推拒,任由纪眠竹动作。
专心解了好久,那个死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趋势,纪眠竹舒了一口气,利索的把腰带平整的解开。然而解开的那一刹那,顺滑的睡袍也跟着往两边敞开,于是半弯着腰的纪眠竹眼前自然而然地闯入了江敛美好的躯体,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近的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寸。
纪眠竹顿住了。
场面忽然微妙了起来。
好半天,纪眠竹才若无其事地直起腰,递给江敛那条腰带,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他看见了一块豆腐似的。
只是通红的耳朵尖暴露了他的心情。
江敛盯着那点红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纪眠竹清咳了一声,去到一边换家居常服,试图打破目前这个奇怪的气氛。
他拿出一套衣服。
只不过换着换着,纪眠竹却猛地想起,自己今天似乎还与人有约。
他还要请顾仞吃一顿饭!
惊吓中一个不察,纪眠竹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于是不消片刻,自身后就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话语,带着嗖嗖的冷气:
“你要和谁约,嗯?”
作者有话要说:
身在顾营心在江
纪眠竹下意识一抖, 转回身子就看见江敛嘴角挂着瘆人微笑,在慢慢地往这边走过来。他被江敛抵在衣柜上。
空间陡然变得狭隘了起来, 纪眠竹拿着衣服后退一步,背部抵到了硬邦邦的实木衣柜上,不禁往外推了推江敛,惊疑不定里带着浓重的无奈。
“别闹。”他忍不住轻轻斥了一声,而后解释起来。“昨天不是和顾仞约好了吗,请他吃顿饭,当时你也在的。毕竟人家专程过来一趟,我不去不礼貌。”
况且这都快要中午了,他还没给顾仞回句话。
也不知道顾仞会怎么想。
说着,纪眠竹忽地有点着急,又推了推江敛。然而这力气却像石沉大海, 对方巍然不动, 连身形都没晃动半分,低着头看过来, 面无表情。
“专程?确实是专程。”江敛半晌勾唇嗤笑一声, 声音冷沉,满目不屑。他捏起纪眠竹的下巴, 盯着底下纪眠竹的漂亮眼睛,一字一句。“他这个专程目的是什么,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纪眠竹一愣, 下意识顺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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