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脸色难看,半晌没能说出话。
昨天孙母都能怼得他们没法回嘴,今天还能饶了他们,“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大老远跑过来给我们送孩子。早知道你们还能有这用,早两年就该请你们来了。”
她这话句句带刺,句句往人心里扎。尤其是那句“送孩子”,可谓是一语双关。
“看你们这表情,估计也没心情吃饭了,那我和孙清就先回去了。”
孙母才没想过请他们吃饭,就是找个借口把这话说开了,话说完,人就带着孙清走了。
听说孙清怀孕了,姜三嫂是松了口气的,又不敢表露出来。
举大爷站在医院门口,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好半晌才沉声道:“先回去。”
姜三哥脸色难看,一个劲儿自我安慰,“没事,她就算有了,也不一定是儿子,还有机会。”
结果对策还没想出来,招待所先来人催他们交房费了,姜百胜昨天只交了一天的钱。
几人哪愿意自己掏钱,派了姜三哥去找姜百胜,谁知姜百胜家里锁着门,根本没人。
到了吃饭的时间再去,还是没人,厨房里不少东西都锁进了屋里。
和对门的夏母一打听,夏母说:“小孙她妈说她被气到了,胎有点不稳,让她头三个月先回娘家住着,她来伺候。小姜不会做饭,也跟着小孙回丈母娘家了。”
在姜百胜面前,举大爷是长辈,在孙母面前他屁都不是。
这群人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去孙清娘家蹭吃蹭喝,以孙母的战斗力,不把他们打出来才怪。
现在是招待所招待所没法住了,他们没有全国粮票,吃饭也是问题。
举大爷脸黑如锅底,“他们这是要逼咱们走。”
“要不咱就回去吧?”姜三嫂抱着孩子,小心翼翼问。
姜三哥立即狠狠瞪去,“你闭嘴!”姜三嫂没说什么,先把孩子吓哭了,“我饿!妈妈我饿!”
举大爷满心不甘,最后只能咬牙,“这事看来是不成了,走吧。”
可要走,还有一个问题——
他们这次根本就没带回去的路费。
本来这事要是办成了,建军就可以留下,他们搞不好还能要上一笔养钱,现在什么都没了。
举大爷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去姜百胜单位,想跟姜百胜借点路费,姜百胜却让他们写了欠条。
“写欠条?”
夏芍看姜百胜那天在举大爷面前一句话都没敢顶,有些想不到他还能干出这事。
“是写了欠条,不写他不给钱。”
孙清哪能真回娘家住两个月,姜家那些亲戚一走,她就回来了。
只是姜百胜会这么做,她也没想到,“他说欠条一写,那就是抓在手里的把柄。以后这些人再想整事儿,就得掂量掂量把他惹急眼了,他会不会回老家要账,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他。”
姜百胜没说的是当时闹得挺难看的,他身上被举大爷拿烟袋抽了好几下。
但他咬死了媳妇刚怀孕,胎像不稳,需要用钱,就是不松口。
姜百胜之前不敢顶,那是他没孩子,在长辈面前心虚。现在孩子有了,也证明了他和孙清确实都能生,那还虚什么?能一次性解决问题当然要把问题解决。
听孙清这么说,夏芍想起了夏母那番话,这有没有孩子,态度变化还真大。
不过不管怎么说,姜百胜能硬气起来是好事,至少孙清跟着他,以后不用再受这种窝囊气。
“不说他们了,今年我嫂子杀猪,我要了两对猪蹄给你。”
孙清话锋一转,“你看看你还想要多少肉,我帮你跟她订,不过她家今年只养了一头猪。”
“要了两对猪蹄给我?”夏芍有些意外。
“对啊,猪蹄不是下奶吗?”孙清摸摸炕上的小包被,“多下点奶,谢谢他们给我带了个孩子。双胞胎可得吃双人份的,你别没粮了,把他们饿着。”
看来是真把这两个小的当福星了,连他们有没有粮吃都关心上了。
不过马上就是年底,的确该置办年货了,今年添了夏母,还得多置办点。还好陈寄北那些烟都卖了,房子也便宜了四十,不然买完房,他们就要捉襟见肘了。
夏芍盘算了下,正要开口,外面门响,姜百胜回来了。
孙清当时就要站起身,“我还没做饭,先不跟你说了,你想好要什么,回头告诉我。”
人刚要走,夏芍在后面叫她:“你等一下。”
孙清又回过头,“咋了?”
夏芍拍拍炕,示意她坐下来,“你现在反应正厉害吧?闻得了油烟味?”
比起夏芍当初,孙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反应的确有点大,今天早上还吐了一场。她苦笑,“我是闻不了,一闻就想吐,可我不做饭谁做,总不能叫你姜哥做吧?”
“为什么不能叫姜哥做?”夏芍问她。
孙清想也没想,“他一个老爷们儿,会做什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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