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上次还要厚,厚了太多。
夏芍捏了捏,问他:“这些有多少?”
“700。”陈寄北低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些散票,也要递给夏芍。
夏芍没接,“你自己拿着。”夏母看到这么多钱更是吓了一跳,赶紧关好门,“哪来这么多钱?”
“122是做桶的工钱,剩下全是卖参的,那颗大的卖了140。”陈寄北没有隐瞒。
夏芍收参花了不到300,陈寄北拿回来的却有接近600,还真是暴利。
夏母听得心惊肉跳,“这……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前些年轰轰烈烈地抓投机倒把,到处都在批判资本家,她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想想都害怕。
“没问题,我就是帮别人代买,收点跑腿费。”陈寄北说得云淡风轻。
可谁家跑腿费快赶上东西本身的价格了?
夏母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你赶紧收起来。”拉开门朝外看了看,生怕被人听到。
实在放不下心,她干脆在厨房找了点活干,准备帮两人把门看死了。
夏芍见了忍俊,“咱妈就是胆子小,你这些参卖到省城,估计比他们当地卖的还便宜。”
“种植参卖得便宜。”陈寄北说,“野生的贵一点,他们那边买不到。”说着顿了顿顿,压低声音,“我还给表哥留了两颗,有些人是他和嫂子家里给介绍的。”
“应该的。”夏芍点头。
她不怀疑陈寄北会卖不出去,但陈寄北在省城人生地不熟,这么短的时间卖这么多,肯定有帮手。
只是既然给了陆泽同两颗,那他这些参就不只是赚了一番了……
夏芍也觉得放在外面不放心,赶紧打开小箱子,把这700块锁了进去,“我手里还有个六七十,马上过完元旦开工资,还能有个四十多,攒一攒,应该够买房子了。”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升班长了,我还没跟你说吧?”
“这就是你说的喜事?”陈寄北略有错愕,看神情又觉得理所当然。
夏芍一愣,才发现自己忘了的何止这一件。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肚子里揣了俩,记性和反应能力真的不如以前了。
她有些无奈,“不是这个,上回忘了跟你说了。”讲了讲何二立跟金美云的事。
“二立怎么这么怂?”陈寄北听着皱眉。
说得好像他不怂一样,当初他想亲她一下,都得借口脸上有灰。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迈出一步了。”夏芍说,“我看他俩有戏。”
陈寄北“嗯”一声,又从提包里拿出一条烟,“这个你拿去给郭姐。”
夏芍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条大前门。
这就难得了,大前门卖得贵,又是上海烟,江城市面上一直很少,商店经常断货。没想到陈寄北一出手就是一整条,夏芍好奇,“你这是在省城买的?”
“在省城批发部批的,表哥帮我批的条子。”
“批的?”
夏芍眨眨眼,下一秒就见陈寄北把提包彻底拉开,从里面又拿出一条、两条……共九条烟。
全是大前门。
看来卖参挣得比她想象的更多啊,夏芍放低声音,怕又吓到夏母,“多少钱一条批的?”
陈寄北说了个数字,除了递给夏芍那条,剩下的全装回提包里,连包带烟放进了柜子。
夏芍算了下,比江城这边卖得便宜多了,关键是江城这边大前门根本就见不到成条的。
她把烟收好,第二天元旦,用陈寄北找人捎回来的梅干菜做了碗扣肉,吃得一本满足。
次日早上去上班,郭姐一见陈寄北回来了,立即笑道:“人我可是全须全尾还给你了。”
陈寄北点头和她道谢,将那条大前门递给她。
郭姐一见就惊了,赶忙推辞,“这我可不能收,太贵了。”
“没事,谢谢你照顾夏芍,帮我们买人参。。”陈寄北执意要给,“上回你不说黄哥到处找这个烟,也只找到几盒?我在省城看到,就买了几条。”
这话还是郭姐跟夏芍说的,只抱怨过一次,没想到陈寄北在旁边竟然听了进去。
夏芍也没想到,但还是跟着劝道:“你就拿着吧,那条子帮我们省的钱,可不止这一条烟。”
关系是关系,人情是人情,只有人情到位了,关系才能长久。
两口子都劝,郭姐又确实是在找这个,只好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三个人慢悠悠走到食品厂门口,陈寄北骑上车往土产公司去了,郭姐泽和夏芍挽着手一起去车间,“这马上就是上班的点了,你们班怎么还有好几个人没到?”
“正常。”夏芍笑得云淡风轻,“这几个人一星期六天,总要迟到个两三天。”
“那你就不管?”郭姐有些惊讶,看着她欲言又止。
张淑真没担心错,机制饼干车间既然是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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