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立即感觉不到凉了。
夏母穿上鞋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盛。”
夏母匆匆出去了,门一关,陈寄北立即低头在夏芍脸上亲了口。
夏芍感觉到了,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贴了贴唇,感觉有脚步声靠近,又飞快分开。
陈寄北耳根微烫,不过他刚从外面进来,面上本就有些红,夏母也没发现。
她过去接了夏母手中的饭,也没放炕桌,直接端到了写字桌上。
夏母安置好他,又关心了几句他在省城的情况,出去继续把扒下来的干白菜叶剁了喂鸡。他自己拿了筷子,“小雪我看了,长得像嫂子,一点都不像表哥。”
“一点都不像表哥?”夏芍被逗笑了,“那表哥还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陆泽同看自家闺女大概有一种迷之滤镜,孩子都六个月了,五官也长开了,还睁着眼睛说和自己像。秦舒和秦家人都懒得跟他争了,爱像谁像谁,他高兴就好。
提起陆泽同家闺女,陈寄北筷子顿了顿,很认真地回头,“女儿不错。”
“知道了,我跟他俩商量商量,看他俩有没有愿意给你当女儿的。”
也不知道是看到爸爸高兴的,还是看到连环画高兴的,两个崽这会儿挺活跃。夏芍不禁摸了摸肚子,摸完才想起来不管是连环画还是小雪像谁,好像都是她劝他去的时候提起的。
这男人,出一趟门还跟做任务似的,这是回来找她这个发布者交任务了?
夏芍把连环画摞好放到一边,“你就没别的想和我说?”
“媳妇儿我想你了,你想没想我?”“没有你我在省城吃不惯睡不惯……”
这类话她也没指望陈寄北个不长嘴的会说,果然男人闻言放下筷子,从提包夹层里抽出一小沓大团结给她,“这个月的工资。”还是那么简单直接,还是那么实在。
就是这个钱的厚度……
夏芍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一百三?”
“嗯。”
夏芍惊了,“一个月一百三,你是卖身了还是卖肾了?”
陈寄北刚把筷子拿起来,闻言只能又回头,眼神黑幽幽望她,“卖身?”
哎呀!半年没打架,又不小心开始跑火车了……
仗着身有两张护身符没人能动,夏芍打着哈哈,“这个不重要,我这是太震惊了。”又赶紧往手里的钱上扯,“你这是只有工资?还是有别人买人参的定金?”
“只有工资。”陈寄北说。
不想夏芍又扯到什么卖身,他解释:“这次是计件,一个桶四块八。”
“那也太多了,你这得做快三十个桶,你才去了几天?”
陈寄北没说话。
平时去上班,他当然可以两天做一个。去省城又不用接媳妇儿,他可以加班,可以不休假……
陈寄北不说,夏芍也能猜到,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下。
再看手里那些钱,突然就变得沉甸甸起来,夏芍垂下眸,“买完房子,咱们就不去了。”
陈寄北对情绪何其敏锐,立即感知到了,低声应好。
顿了顿又道:“做桶不累,我还去逛了书店,食堂的饭也不难吃。”
是想告诉她他在外面过得并不差吧?
夏芍下炕把钱装进小箱子,路过写字桌,突然从背后抱住男人,然后又被顶住了……
什么温情,什么感动,叫这俩小家伙一破坏,全没了。
夏芍忍不住在肚子上轻轻拍了下,“就能给我搞破坏。”
刚拍完,手就被陈寄北握住了。
男人满脸不赞同,正要说什么,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姑!姑云英生了!”
何云英生了?
夏芍一愣。
不过算算时间,何云英的预产期的确在这个月月底下个月月初。
夏芍想往外走,发现衣服还没换。那边孙清已经快步打开了房门,“云英生了?啥时候生的?”
“今天早上生的,我妈叫我过来报个喜。”
“姑娘还是小子?”
“姑娘,六斤一两。”
孙清显然有些失望,听声音还是高兴的,“姑娘也好,贴心。”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她说我俩还年轻,以后可以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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