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引蛇出洞吧,笔记的事刚闹出来,对方差点露馅,这段时间肯定会格外谨慎,估计引不出来。”
她其实最怀疑常副主任,但没有证据,怀疑就只能是怀疑。万一弄错了,可就麻烦了。
另外副厂长虽然是厂里的领导,可来得太巧了,一来东西就找到了,也不能排除嫌疑。
夏芍一直在想这个事,“以前是没有怀疑范围,不好抓,对方又只透露了点不痛不痒的消息。这回连方子都动上了,罗师傅也气病了,再不抓,始终是个隐患。”
“如果没有证据,动机呢?”陈寄北问,“四个人里面谁最有动机?”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这四个人里面职位最低的就是赵姐,可她公公是食品厂书记,家里又不缺钱。缺钱也不能干核算员的活,这个活清闲是清闲,开的可不多。剩下那三个最差也是车间副主任,这么干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红香县又不能给他们升职加薪。”
其实笔记这件事发生前,夏芍怀疑过周雪琴。
周雪琴连降两级工资,还被记了处分,以后都很难涨回去,更别提当领导了。如果红香县那边许诺她事成之后可以把她调过去,给她涨工资,她还真有可能动心。
陈寄北听完,默了下,“其实动机还是有的。”
“怎么说?”夏芍身子微微前倾,竖起了耳朵。
感觉到她的靠近,陈寄北一手扶车把,一手回抱了她一下,才道:“副厂长和老罗都是建厂就在的老人,以前会不会有过节?车主任虽然是车间主任了,头上还压着一个师父,心里有没有不满?同样是徒弟,凭什么一个是主任,一个是副的……”
夏芍从没觉得自己笨过,但毕竟是被爷爷奶奶宠着长大的,不会下意识往太阴暗的方向去想。
而陈寄北,是见过很多人性阴暗和丑陋的。他能想到,却还是愿意在心里留一抹阳光,提醒小市场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帮何二立跟何家,真的很好了。
夏芍抱了抱男人的腰,听到陈寄北又道:“如果方子丢了,车间出事,对谁最有好处?”
“好像都没有好处吧。”夏芍说,“对副厂长倒没什么影响。”
“那对谁最没有好处?”
对谁最没有好处?这还真是个新的方向……
夏芍不禁又抱了男人一下,“这嘴长得真不错,晚上给你加鸡腿!”
正要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她目光又一顿,拍拍男人侧腰,“停一下,你停一下!”
沿着河边一路骑行,此时两人已经骑出了江城市区。陈寄北在路边停了车,转回头,夏芍正望着不远处的葡萄园,“你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单位以前那个侯警卫?”
她没有细说,但陈寄北还是立即听懂了,“偷元宵那个侯警卫?”
“对。”夏芍点头,“按理说他是因为偷盗被开除的,应该没那么好找工作。可你看他那身警卫制服,显然是个正式工,这才四个月,他就找到新工作了?”
正式工作有多难找,两人都很清楚,工资不高的警卫也一样。
夏芍和陈寄北对视一眼,眼里流露出相同的意思——他在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谁给他办的?!
第93章 查到
“上回偷元宵的那个警卫?”
在家只躺了两天,老罗就回来上班了。当然面是不能和了,但老头儿始终不放心,有事没事就在临时车间待着,夏芍也就和他提起了自己那天在葡萄园碰到侯警卫的事。
“我和陈寄北打听了下,是正式的,已经上了快两个月的班。”
上了快两个月了,也就是一出正月没多久,那人立马找了新工作,还真是快。
老罗手指敲着桌面,“你是怀疑他背后有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和老头儿在一起待久了,夏芍也端起了搪瓷缸子,“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找到的新工作,光他偷的元宵就不止那三十多斤。”
“不止那三十多斤?”老罗一愣。
因为做元宵没什么技术含量,样式又少,他只把控着质量,剩下的都交给徒弟了。当初面包班少了二百多斤的事,他知道得并不是那么详细,今天才听夏芍重新提起。
夏芍就细细和他说了说,“王班长这人您知道,做事最是一板一眼,他后面可再没算错过。”
王国刚老罗当然知道,脾气硬,做事也认真,就是天赋不怎么高,全靠后天努力。他刚来车间的时候没少被自己训,被训了也不吭声,闷着头硬是练出来了。
夏芍这么一说,老罗还真觉出些不对劲,“他没经验可能,但粗心的确不太可能。”
“希望是我多心吧。”夏芍说,“我总觉得这回丢笔记和上回丢元宵有些像。”
同样发现得意外,同样闹得很大,又同样草草收尾,结果出人意料。
夏芍不是个依赖直觉的人,但这两件事的确让她有相似的不舒服感。
老罗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这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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