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孩子要紧。”夏芍捏捏她的手,亲自拿牙签扎了块苹果脯给她。
去皮去核的红富士苹果被切成了片状,拿蜂蜜蜜成诱人的琥珀色,口感退去苹果的脆爽,变得柔软又细嫩。因为是蜂蜜蜜的,甜度更是刚刚好。
秦舒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夏芍递给她,她还是吃了,甚至无意识吃了好几片。
两人就这么坐在炕上等着,秦舒不说话,夏芍也不说话打扰她。
陆泽同和陈寄北先回来的,说是前面两条胡同有人看到人抱着孩子往外走。天太黑孩子和大人的脸都没看清,但大人个子不高,应该是个女的,孩子也没有哭闹。
“过年四处都有人串门,他还以为是刚串完门回去的,也没多想,听到我问才想起来。”
孩子没有哭闹,要么是被药了,要么就是熟人干的。
几人正在讨论,秦舒一哥回来了,进门连鞋上的雪都顾不得跺,“打听到了,蔡家老太太一直催,蔡付恩新娶那个前两个月又有了,过年不小心滑了一跤滑掉了。”
过年滑一跤滑掉了?
这时机也太巧了,想让人不往一起联想都难。
尤其还有人说看到有女人抱着孩子往外走,不止一个,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我去跟他们要人。”秦舒咬着牙站起来。
这种时候让她在家等着显然不现实,陆泽同没多说,找了大衣给她裹上,“我骑车送你去。”
夏芍跟陈寄北也站了起来,陆泽同却没让他们动,“你们坐了一天的火车,在家歇着。”
秦舒也道:“你们快歇着,有老陆,还有我娘家几个兄弟,肯定能把孩子找回来。”
两口子跟秦舒一哥都走了,剩下陈寄北和夏芍也没什么心思睡觉。
两人回了小屋,没关灯,就那么合衣靠在炕上。
见夏芍下意识揉腰,陈寄北伸手帮她揉了揉,又摸摸她的手和脚,看她刚才有没有冻到。
夏芍就顺势枕在了他大腿上,“你说,孩子会没事吧?”
陈寄北抬手揽住了她的肩,“嗯。”想想觉得太简短了,又补充:“会没事。”
同样没长到哪里去。
但夏芍其实也未必是想听他说多长的话,“最好没事,不然大过年的,表哥和嫂子怎么过啊,嫂子还怀着孕呢。这要是……恐怕嫂子和表哥这辈子心里都会留道疤。”
那些孩子被拐的家庭,好多都倾家荡产找了一辈子。就算再生一个,也无法替代之前那个。
夏芍希望自己猜得是对的,这样孩子至少是安全的。
到底昨晚就没睡好,白天又坐了半天车,夏芍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有动静传来,她立即睁开眼,下炕打开了房门。
天已经蒙蒙亮了,陆泽同两口子一身寒气,后面还跟着秦舒几个哥哥嫂子。
“肯定是他们家把孩子抱走了,不然怎么那么巧,大过年的老蔡太太不在家。”
“我觉得也是,她儿子儿媳妇都在她家过年,儿媳妇还坐着小月子,她出去串什么门?”
“不说是个女人抱走的吗?我问了,差不多就她那个身高。”
“这都是些什么人?当初说不要就不要了,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又跑过来偷……”
看到夏芍跟陈寄北,几人话声一止。
“这是我舅家弟弟和弟媳妇儿,过来串门的。”陆泽同简单解释了句,问两人:“吵到你们了?”
夏芍根本就不在意这个,朝众人点点头算是招呼,直接问:“孩子找到了吗?”
“还没。”秦舒一张嘴,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
陆泽同接过去帮她说,“不过孩子他奶奶没在家,昨天下午出去的,一晚上都没回来。他爸听说孩子丢了也一点不担心,没说两句就往外撵人,八成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他们要只是想看看孩子,不至于偷偷抱走吧?”
陈寄北皱眉,一开口就问到了点子上,众人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要只是想看看孩子,何必要偷?秦舒又没说不让他们看。
可要不只是想看看孩子,想把孩子找回来就难了。
最好的办法,是把孩子带到哪里先养着,让秦舒找不着。
等她生了老一,忙着照顾老一,渐渐就不那么执着找小虎了,就算执着她也没那个时间。孩子才五岁,虽然记事了,可一年两年见不到妈妈,还会记得吗?
三年四年呢?
再往阴暗里点想,陆泽同有了亲生的孩子,还会让秦舒找小虎吗?
“不管怎么说,有眉目了就是好事。”陆泽同把媳妇儿扶进屋,又招呼大家进去坐,给众人倒了水,“都喝点热水暖暖,想想他们能把孩子抱去哪。”
蔡家有哪些亲戚,秦舒这个前蔡家媳妇最清楚。
顾不上嗓子哑,她立即道:“蔡付恩他爷爷清朝末年就来东北了,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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