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还要再泡,陈寄北看看缸子里剩了大半的菇娘水,沉默。
夏芍就试探着问他:“吃完饭也有一会儿了,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陈寄北莫名。
“就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夏芍还解释了一句,“你晚上不是喝人参酒了吗?”
“没有。”陈寄北说。
夏芍刚放下心,就发现男人不自觉扯了下领口,心又提了起来,“觉得热?”
“有点。”
男人微蹙着眉,又扯了下领口,还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结实的手臂。
因为要干活,毛衣早被他脱了,只穿了一件秋衣。领口一扯开,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就露了出来,夏芍甚至发现他喉结滚了下,配上那张冷脸特别性感。
夏芍觉得自己也有点热了,赶紧拿过缸子猛灌两口,被苦得眉都皱了起来。
可苦也得喝啊,刚那鹿鞭酒她也喝了二两……
想着,夏芍又灌了两口,没注意她喝的就是刚才陈寄北喝过的地方。
陈寄北注意到了,望着她皱起的小脸,和被水光润湿的红唇,眼神渐深。
夏芍吨吨吨,一口气竟然把一缸子水都喝完了,喝完才反应过来这是给陈寄北准备的。
抬头发现男人正一眨不眨望着她,她若无其事掩饰着尴尬,“太渴了不小心喝完了,我再去给你泡。”
人就要走,却被男人圈住了腰。
“不用。”陈寄北收紧力道,直接把夏芍带进了怀里。
夏芍跌坐在男人腿上,都没来得及反应,灼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先是细细吮去她唇瓣上残留的水润,接着寻着那一丝微苦长驱直入,搅动风云。
有些人大概是真的一学就会,一日千里,明明是夏芍先开的头,如今招架不住的也是夏芍。
尤其自从意识到喝错了酒,夏芍这心跳就有点乱,现在更是连呼吸都乱了。
腰上圈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没勾缠两下,她手一抖,手里的缸子“当啷”落地。
声音惊醒了夏芍,她赶忙仰头后退。
男人却没给她躲避的余地,唇追上来,一只手也扣住了她的后脑。
距离太近了,这个姿势也太过亲密,夏芍能清楚感觉到某些危险在苏醒,在逼近。
她只能推着男人的胸膛,“门……门没锁……”
含糊着说了好几声,铺天盖地的吻才停了下来。
夏芍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试着站起身,男人竟然没拦,只是眼眸望着她,愈发黑而深。
还好还好,这男人一向很能忍。
夏芍不知道此时自己红唇水润,面颊微红,眉梢、眼角都比平时多了三分妩媚,看着有多引人犯罪。一得到自由,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收拾地上的缸子和苦菇娘。
陈寄北看着她收拾,好半晌才收回视线,敛眸将工具都收了起来。
这无异于警报解除的信号,夏芍看看缸子里橙红的苦菇娘,觉得这东西说不定还真有点用。
正准备再去泡一杯,男人起身将桌面整理干净,然后走去门边,划上了插销。
等等!他划插销干嘛?
夏芍脑内刚响起警铃,屋内灯光也灭了,有人拿走了她手里的缸子,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黑暗和悬空,都会放大人心里的恐惧,放大人对身边人的依赖。夏芍想也不想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感觉身下触到什么,被稳稳放在了写字桌上。
上次被抱到写字桌上,还是写字桌刚刚做好的时候。
那时候夏芍还觉得陈寄北把自己当哥们,只是在跟她较真,一点都没发现这个举动有多暧昧。
此时旧事重演,夏芍看不清陈寄北眼底的神色,却能感觉到黑暗中他微重的呼吸和暗哑的声线。
“夏芍。”
男人低声唤她,几乎是话落,灼热的呼吸又贴了上来。
有了黑暗做遮挡,他吻得比刚刚更凶,像一团越燃越旺的火,叫嚣着要吞噬一切。
夏芍被按在写字桌上,身体被逼得不自觉后退,甚至撞到了桌上的小座钟。小座钟微微一动,又带着旁边几个酒瓶子叮叮当当,她听着,却连找人算账的心思都没工夫有了。
渐渐地,被动承受变成了主动回应。
管他的,睡就睡!他们是合法夫妻,持证开车那种!
夏芍又不是什么扭捏性子,这些天还喝了不少鹿鞭酒,对男人英俊的相貌和美好的肉/体早就不予抵抗了。事实上要不是陈寄北太能忍,这车已经上路好几天了。
就是四两鹿鞭酒加半盘子腰花,她这小身板肯定要受罪。
夏芍迷迷糊糊想,要不明天请假算了,请伤假,陈寄北却突然停下了。
男人灼热的掌心就贴在她光/裸的背上,呼吸粗重,身体紧绷,紧绷得快要爆了。人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只把头埋在夏芍颈间,咬了夏芍一口。
夏芍半晌才反应过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