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不能来?他爸手里又不是没有陆家的地址。
“你是陆厂长的表弟啊,”那人一听来了精神,“那你和陈寄北什么关系?”
“陈寄北?”
陈庆丰愣了下,“你说陈庆年吧?我是他哥。”语气比刚刚冷淡了不少。
那大哥显然是个粗人,也没注意,“你跟我走,我家也住那附近。”
又不免好奇,“你这次来,是串亲戚,还是和你弟弟一样,不准备走了?”
“家里打算让我在这边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陈庆丰说得很委婉。
那大哥却懂了,这也是来让陆厂长找工作的,“家里亲戚有能耐就是好,都能跟着沾光。哪像我,弟妹都还在老家农村,这不,刚回去喝完小弟的喜酒。”
两人一路聊一路走,快半个小时才走到柳叶胡同。
“就这了。”那位大哥指指面前一扇门,还帮着敲了敲,“陆嫂子,你家来亲戚了。”
敲了半天,里面才有人不耐烦地应声,“什么亲戚?我家哪来的亲戚?”
陈庆丰早就听家里说这位嫂子不大好相处,让他殷勤点,赶忙堆出一脸笑。
果然门一开,刘铁萍一张脸拉得老长,头发也没梳,满眼憔悴阴沉看向他,“你谁?”
“嫂子你忘了?我是庆丰,陈庆丰。,泽同哥大舅家的儿子。”
“陈庆丰?”刘铁萍狐疑地打量他。
“对对,是我。”陈庆丰赶忙点头,“嫂子你记性真好,十多年前你结婚那会儿见过都记得。”
陈庆丰一脸笑,正想问问“我哥呢”,刘铁萍突然一言不发走回了院子里。
不等他疑惑,刘铁萍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扫帚,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砸。
“我打你个陈庆丰!你们老陈家没一个好东西!好好的家给我搅散了,还敢上门打秋风!”
第23章 太穷 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人家姑娘……
刘铁萍这些天过得极为不顺。
不管她求到谁头上, 对方都推三阻四,不肯收东西也不肯办事。
行,陆泽同的关系走不通, 她走她爸的还不行吗?她爸总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吧?
谁知那些人势利得很,一听说她跟陆泽同离婚了, 竟然打起了哈哈。她问得稍微急一点, 他们就脸露为难, 说这事闹得太大, 他们也不好插手。
有个跟陆泽同走得近一点的, 甚至泄出鄙夷,“你有这时间求我,不如回去管管大军。当初他爸费了多大工夫才把他弄出来,差点没把他打死, 他怎么还不长记性?”
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跟陆泽同那个白眼狼一模一样!
刘铁萍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气死, 看到陈庆丰怎么能有好脸?
“扫把星!你们陈家人就是扫把星!看我过得好就来害我,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陈庆丰都被打懵了, 旁边那位大哥也险些被扫中, “哎你做什么打人?”
刘铁萍哪管他是谁, “打的就是你们!我婚都离了还上门打秋风,欺负我老刘家没人了!”
那扫帚是家里用来扫鸡粪的, 不仅脏,还有股怪味。
陈庆丰都快被恶心吐了,不过也听明白了,刘铁萍跟陆泽同离婚了。
这怎么可能?!
刘铁萍那么多年不生孩子,老家谁都劝陆泽同离了再娶一个,陆泽同可是从来没理过。
就在这时, 胡同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人,“陆婶儿!陆婶儿你弟弟被人打了!”
“什么?大军被人打了!”
正打得上头的刘铁萍差点没闪到腰,赶忙问来人:“他现在人呢?伤得重不重?”
“就在他家胡同后面,至于伤……陆婶儿你自己去看吧。”
这下刘铁萍哪还顾得上陈庆丰,扫帚一撇抬腿就跑。
陈庆丰大大松了口气,赶紧拿袖子抹了抹头脸,只觉一身鸡粪味儿。
“你真是她家亲戚?”旁边那大哥离他远远的。
陈庆丰一听更无语,“我哪知道她跟我表哥离婚了,这娘们儿疯了吧?”
那大哥也刚回来,“对啊,他俩怎么离婚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反正也找不到陆泽同在哪,陈庆丰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刘铁萍。
刘大军住得离陆家不远,跑出没几百米,就远远看到胡同外围了一圈人,人群里还有刘铁萍哭天抢地的声音,“大军!大军你咋被人打成这样了!哪个死全家的不要命了!”
人有点多,陈庆丰一时挤不进去,倒是听到了不少议论。
“啧啧,可真惨。看这架势,全照命根子踹的。”
“他不就一条命根子到处惹祸?照那踹就对了。”
“我看他人都昏过去了,不是被踹废了吧?谁下的这种狠手?”
“谁知道?反正套着麻袋打的,这条小道走的人少,也没谁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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