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去涿县吗?”他问。
“嗯,早些去早些回,阿秀能少告几天假。”
“要去几天?”
“往返大约二十多天吧。”
赵桓熙瞬间垮了:“要这么久?我也想去。”
徐念安失笑:“别闹了,你去算什么?还有十几日书院就开课了,这十几日在家有殷表哥他们陪你,去了书院有陆丰,保管你还没来得及觉着孤单,我便回来了。”
赵桓熙抱住她道:“管他是谁,也取代不了你啊。我也想去,你带我一起去吧。阿秀明年要大考的人都能告假,我为什么不能呢?”
“他告假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必须亲自去,如若不然,你以为他会告假?”徐念安艰难地转过身,伸手掐着他的脸蛋道:“别任性,二十天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你出远门,又不带我,我会担心你的安全。”赵桓熙找借口。
“母亲说了会派十名护院护送我和阿秀来回,不用担心。”
“可是,可是……”赵桓熙一时想不出借口了,干脆耍赖:“我就是舍不得你走。”
“若是我母亲身体好,那必是我母亲与阿秀同去的,可是我母亲身子不好不能成行,只能我去了。你就体谅一下嘛!”徐念安道。
她这么说,赵桓熙倒是不好意思再歪缠了。
“那你要答应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亏待自己,不许受苦,不许瘦。”他叮嘱徐念安。
徐念安忍着笑点点头。
“每天都要给我写信报平安,哪怕隻几个字,让我知道你没事。”
“好。”
“你要是一天不写我就去找你了。”
“我一定每天都给你写信。”
“每晚睡觉时记得关好门窗,让护院轮流给你守夜。”
“嗯。”
“若路上遇到刮风下雨,就别赶路了,安全第一。”
“好。”
“还有……”
“哎呀,你怎么跟个老头似的唠唠叨叨的。”
赵桓熙赌气道:“我第一次出门你不也给我唠叨半天,凭什么不许我给你唠叨?”
说着他弯腰一把打横抱起徐念安。
徐念安揪住他衣襟,问:“做什么?”
赵桓熙低头看着她道:“走之前掂一下,回来还要掂的,若是轻了,可不饶你。”
徐念安捶他,笑道:“长能耐了,还能不饶我?你能怎样不饶我?”
赵桓熙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抱着她往床那边走,将她往床上一放,伸手就咯吱她,笑道:“就是这样不饶你!”
“你又来这招,哈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徐念安边推他边笑着往床里躲,闹到最后两人就滚一起了。
赵桓熙一手撑在床榻上,另一隻手替徐念安将在床上滚乱的鬓发细细捋顺了,看着她笑红的脸蛋道:“冬姐姐,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你此行要保重自己,注意安全,还有,不许看别的男子。”
“凭什么不许看?你出去不也看别的女子了?”徐念安反驳道。
赵桓熙瞪大眼:“我哪有?”
“你看清湘郡主了。”徐念安翻旧帐。
“谁看她了?是她自己凑到我面前来的,我不知道有多烦她。而且她已经嫁人了,咱们不说她了吧。”赵桓熙道。
“好啊,你还打听她的现状!”徐念安揪他耳朵。
“我没打听,是钱明自己说的,我就听了一耳朵而已。”赵桓熙急忙解释道。
“哪隻耳朵听的?是这隻吗?我给你揪下来?”
“哼,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舍得吗?”
“你看我舍……”徐念安话说一半,叫他堵住了嘴。
感觉到原本揪着他耳朵的手变成了揉捏,赵桓熙又生龙活虎起来,想着以后要亲亲还是直接亲的好,问来问去就容易被丫鬟截胡。
少年人血气方刚的,亲了没一会儿就来了感觉。
赵桓熙呼吸不稳恋恋不舍地松开徐念安的唇瓣。
徐念安双颊潮红,双眸水汪汪地拢着春意,眼神也不太清明。
赵桓熙看她这副模样就有点熬不住,但想到这两天她要出远门,就强行忍了下来,道:“冬姐姐,我、我去沐浴。”
“嗯。”徐念安应了一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动作有些僵硬地出去了。
次日,赵桓熙生日,来了很多客人,苍澜书院的同窗,钱明他们,徐家弟妹,聂国成,还有赵佳善赵佳贤她们。嘉祥居都呆不下,殷夫人只能把人都打发到芝兰园去。
好在挹芳苑一早收拾出来了,众人去兰湖里钓了鱼,直接提溜到挹芳苑去烧。余铭学亲自下厨,徐惠安和厨娘们打下手,中午给大伙儿做了新鲜美味的鱼汤面。
下午就在园子里因地製宜地安排了各种娱乐活动,众人一直玩到天黑,吃了晚饭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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